绝对两个字被女郎用得很好,成功刺得少年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不自然眨眨眼,看着女郎的眼睛。
“是吗?”
楚凝不忍心看他神色失落,说要狠心,也不可能立马就断情绝义,这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
“是。”
怜煜先给楚凝旁边放了一个鹅绒软垫。
楚凝一直都没有动静,她不坐。
怜煜按着腰腹,缓缓坐下,他双手交叠在额前,遮掩住额头上冒起的冷汗。
“阿姐。”
他的声音尽量平稳,压住自己的气性。
他就这么比不上温之俨?
楚凝望向他,女郎站着,就变成了她是居高临下了。
少年抬头时,手拂掉了脸上的汗,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
“天色晚了,阿姐早些休憩,明日一早,我过来陪阿姐用早膳。”
少年言罢就走。
楚凝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是有什么急事?少年的步伐走得有些快。
走了便好,楚凝心里不安,她险些以为怜煜要在这边留宿。
陪楚凝用过了晚膳,伯爵府为他接风洗尘的饭菜做得精致可口,怜煜也没有吃太多。
温之俨给他夹了些菜。
“辽东苦寒,离京半月而已,阿煜憔悴许多。”
他又倒了两杯茶水。
“阿煜身上有伤,不宜饮酒,我以茶代酒,再次恭贺你大胜归来,扬名立万。”
少年喝了茶水。
脸上并没有得胜归来的喜悦。
怜煜看着碗里他夹过来的菜,目光不断上移,最终直白定在温之俨的脸上。
在考量,他和温之俨已经足够像,到底差在哪?
自他跟着温之俨出席后,许多人都赞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些人话里虽然有恭维的成分,却也不是作假,他明明胜过温之俨了。
在阿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比不上温之俨了?
是哪里?
怜煜看得无比认真,想要找出这块他不如温之俨的地方。
目光停顿久了,让温之俨深觉得莫名其妙。
他和下属景扬对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他自己有何不妥贴的地方,没有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