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平静地抽出一只手,轻易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立刻往回挣,只是换来他加大力道压制。
姜冉完全被武力压制,这一秒终于反应归来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不再挣扎,抬着眼,问他:“刚才邱年说的你认同?”
“嗯?”
“如果我从头到尾都是固执地认为,你去野狼沟就是因为你不听话,你做错了——你会怎么样?”
他没想到她问这个。
该怎么回答呢?
他垂眸扫了她一眼,很惊讶地发现她眼眶都微微泛红,就好像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他有些啼笑皆非,唇角勾了勾,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缓缓道:“我无所谓,从你骂我的第一秒我就默认都是我的错了。”
……后来的一系列变化,权当白捡的便宜。
他说完,发现她不说话了,就仰着脸瞅着他,也不说对这回答满意不满意。
……应该是满意的。
不满意怕不是早就破口大骂了,至少现在她看上去不像是要吃人。
“还有什么问题,一次问完?”
北皎捏着她的手腕,大拇指压在她动脉上,通过她的脉搏,感受她激烈跳动的心脏……
他就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完。
“嘴疼。”
“……什么?”
他以为自己没听清。
“你昨天咬我做什么?”她抿着唇,憋屈又生气地望入他茫然的黑眸,“破皮了,不然邱年也不会看出来……我的脸都丢尽了。”
她说完,新仇旧恨加羞耻叠加睡眠不足,顿时心头一阵绝望涌上,是真的想哭。
眼眶立刻红得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眼泪。
他低头望着她,整个陷入愣怔,直到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让他撒手,手颈那么大捏的她手腕也疼——
娇气又矫情。
可是她在脑子清醒的时候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模样,就算是昨天那样之后,也是给他一脚毫不留情地提出门,甚至附赠“就当被狗咬”言论……
她要总这样。
跟他要星星,他可能都已经在琢磨退学去重新高考考航空航天专业。
“哪疼?”少年嗓音低哑,“我看看?”
他放开她的手,单手捧起她的脸,原本是想看看她唇上到底哪破皮了他也没怎么用力哪就这么脆弱,然而,当她顺从他的力道抬起头,责备地望着他。
他目光闪烁了下。
就当他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好了,
“姜冉。”
“干什么?”
“问你个事。”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