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阿瞞、船長正在內艙的小會議室,商量著要不要接的打撈單子,門沒鎖,連煋直接順著微敞的門闖進去,「姜杳,我借到錢了,邵淮帶錢來了!」
姜杳放下手中的打撈協議,偏過頭看?她。
連煋三步並兩步跑進來,重複道:「我借到錢了,邵淮帶錢來了。」
姜杳從她身後望去,邵淮英挺的身軀豎立在門口,他站得很?直,目光微探屋內的情況,並沒有進來的意思。
連煋又轉身,把邵淮拉進來,有點兒醜女婿見丈母娘的羞俏,介紹道;「姜杳,這是邵淮,我男朋友。」
「嗯。」姜杳只是快略過邵淮的臉,視線未作停留,她更在乎的是,邵淮是否真的帶錢來了。
兩個拉著行李箱的手下也?進來了,連煋反鎖好門,打開了兩個行李箱,嶄美金和金條熠熠生輝,照亮了她的臉,她扭頭看?姜杳,「三百五十?萬美金和二?十?根金條,你先拿著,剩下的給你轉帳可以嗎?」
姜杳蹲在她身側,翻了翻箱子裡?的美金,又叫阿瞞把驗鈔機拿過來。
點了一個多小時,把所有的錢點完,她又給了連煋一個帳號,讓連煋把剩下的錢打進帳戶,湊夠兩個億。
阿瞞不太放心,小聲對姜杳嘀咕,「還是別掉以輕心,萬一打了錢,他們又把我們的帳戶給凍結呢。」
連煋耳朵尖,聽到了,轉頭道:「你還信不過我啊,我是那種?人嗎?」
「你什麼名聲,你自己不知道啊。」阿瞞如實回道。
連煋:「你這人怎麼說話,你老闆都沒說什麼,你別指手畫腳的。」
見兩人要吵起來,姜杳看?向阿瞞,眼?風銳利,無聲地制止他。
邵淮打電話讓人給姜杳打款,錢到帳了,就準備帶連煋離開。
連煋這次給了姜杳兩個億,其中三百二?十?萬美金是現金,還有二?十?根金條,姜杳先用現金給水手們結帳,才稍微平復了大?伙兒的怨氣,眾人這才勉強同意讓連煋離開。
不過,依舊有人不滿,兩個億是不少,但?和遠鷹號上那六十?噸的黃金相比,遠遠不值一提,倘若連煋離開了,又玩失蹤兩三年?那套,遠鷹號能?夠找到的希望更是渺茫。
連煋給姜杳的約定是,三個月後,她一定會把遠鷹號帶回來,如果做不到,任由?他們處置。
一老水手皮笑肉不笑,「你這人說謊成性,萬一走了就不回來,像以前一樣?,我們怎麼找到你?你既然想起來了,就該直接把遠鷹號的信息告訴我們,而?不是藏著掖著。」
連煋故意裝糊塗,「我只是想起來一點點,具體情況還都雲里?霧裡?的,等我回去看?看?醫生,吃點藥調理一下才能?恢復。」
姜杳冷漠在一旁聽連煋和水手們掰扯,最後道:「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吧。」
姜杳是整個打撈團隊的領頭人,有她出面,連煋暫且脫了身。
當天下午,她和邵淮離開港口,一路坐車前往機場,這裡?是俄羅斯最北端的地方,七月份的天氣,氣溫也?不到十?度,寒風呼嘯著刮來,冷意陣陣。
連煋和邵淮坐在越野車的后座,她握著邵淮的手,揉了又揉,她經常出海乾活,風吹日曬是難免,掌面覆有一層薄繭,和邵淮白淨勻稱的手比起來,顯得很?粗糙。
她捏著邵淮勻長的指骨,按壓他健康圓潤的指甲,又和他掌心想貼著對比,邵淮的手比她的大?了一些,手指也?長了一小節。
「在玩什麼?」邵淮低頭問。
連煋反覆摸他的手,「你這手,不去幹活真是可惜了,手指這麼長,搬磚頭都能?比別人多拿兩塊。」
邵淮輕笑,「幹嘛非要去幹活?」
連煋往他肩上靠,「不幹活怎麼掙錢?」
「我在公司里?也?是幹活,不去搬磚,也?能?掙到錢。」
邵淮迫切地想知道,連煋的記憶恢復到了哪個程度,想知道她都想起了哪些,可連煋不說,一提以前的事,她就說頭疼,說等回國了再談。
轉了四?趟車,又轉了三個航班,歷經五天的時間,連煋才跟著邵淮回到江州市。
連煋不聲不響突然回來,讓大?家都預料不到。
剛下飛機,連煋就要回鄉下看?姥姥,邵淮自然也?跟著。
兩人出現在院門口,正在曬魚乾的姥姥嚇了一大?跳,眯細了眼?看?院門口的兩人,十?多秒後才反應過來是連煋回來了。
慌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左看?右看?,「元元,是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和姥姥說一聲,讓姥姥去接你啊。」
連煋抱住她,「先給你一個驚喜嘛。」
大?熱天的,連煋身上還裹著棉衣,姥姥幫她脫衣服,「怎麼穿這麼厚啊,捂壞了怎麼辦,你這是去哪裡?了,這麼熱的天還穿得這麼厚。」
連煋配合著她脫衣服,「我去北冰洋了,那裡?很?冷的。」
連燼今天正好來給姥姥送東西,這會兒在樓頂曬被子,聽到院子裡?的聲響,往下一看?,發現是連煋回來了。
他急匆匆跑下樓,箭步衝上前,一把抱住連煋,力度極大?,抱得很?緊,「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連煋拍他的背,「剛到機場就過來了。」
連燼抱著她不放,「怎麼不和我說,該讓我去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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