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楼走了之后,我就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这道观里的氛围真是好,宁静古典,现在也没什么香客,地上还有些蹦来蹦去找食的麻雀,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张天昌这会也特别的无聊,于是向我走了过来,也坐在我旁边,转过头看向我,跟我说:“秀秀,你可跟胡凤楼节制一点吧,他是仙家没关系,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可别弄坏了身体,到时候你就算是想跟胡凤楼过长久一点,都过不了。”
听着张天昌这会跟我说这话,我脸立马就有些尴尬,但是好在已经习惯了张天昌跟我讲这种两性的话,于是我就对张天昌叹了一口气,跟她说我也不想这样,我跟胡凤楼在一起这么久都,都感觉我身体也不如从前了,以前都还能主动,现在配合他都感觉有点费力了。
“那你要多补补身体了,我们神仙可跟你们人不一样,你就算是手下兵马再多,那你也是人,是人就会老,但是我们神仙不会,现在你还年轻,可能体会不到什么,等你再过几年,上个三十来岁,四十来岁,以后五十来岁,先不说你不介意胡凤楼的样貌会永远停在年轻的时候,就从你们那方面来讲,你肯定也不行了,都说夫妻之间恩爱恩爱,这恩爱其中爱的意思,就指的是房事,要有爱才有恩,你要悠着点啊。”
本来从前我跟胡凤楼刚在一起的时候,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是毕竟这是将来的事情,加上胡凤楼追的紧迫,我又没控制我自己,喜欢上了他,这一旦热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现在张天昌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让我心里一时间有些难受。
可能在胡凤楼的眼里,他觉的他能跟我长久的在一块,但是胡凤楼毕竟不是那种过着今天就把这一生都想好的人,而我偏偏和他相反,我是过着这一天,几乎就要把一辈子都想好的人,他说的会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恐怕这一辈子,也只不过是限定在我年轻的时候。
我会老会死,年轻也就这么几年,可能这几年过了,我和胡凤楼的矛盾就会升级,越来越多,导致我们最后也会分开。
见我这会没说话,张天昌再跟我说:“我们都是女孩子,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我还是劝你别在胡凤楼身上放太多的感情,把你自己变得厉害起来,才是王道,你也知道的,我们神仙跟你们凡人不一样,就跟我一样,我确实是爱阿信,但是他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敢杀了他,对我来说虽然我也会受到惩罚,但是反过来一想,你们人永远都是弱者,只要我们想做什么决定,是杀你,是留你,还是抛弃你,你都只能认命,你要想清楚,胡凤楼,他跟我是同样的人。”
虽然平常看张天昌一副什么都不在乎并且没心没肺的模样,但是他说起这些道理来,却让我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因为她说的确实是就是事实,我甚至都找不到一句为胡凤楼辩解的话,哪怕就算是胡凤楼今后嫌我人老珠黄,想要离开我了,我也不能拿胡凤楼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
“来了来了,让你们久等了!”
这会许广良的声音从后院传进来了,胡凤楼就一脸不爽的跟在他后面一起进来,只见这会许广良手里拿着一把青菜菜,看见我这会正坐在院子里,于是就对几个道士喊着说他先去把菜放到厨房里去,叫他们把饭做一下。
然后在再转头看向我,跟我说:“秀秀,你就跟我来一下吧,我昨天晚上,已经查到了董生的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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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锦囊
想不到许广良办事的效率这么快,只要我们知道了董生的底细,以后对付起他来,对他心里就有底,到时候对付起他来,也不会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叫张天昌就先在这里自己玩吧,案后跟着许广良向着道观里的一处藏书阁里走进去,胡凤楼这会就走在我身边,问我说饿不饿,饿得话我们就先吃饭去。
看着胡凤楼此时还算是关心我的脸,我又想到刚才张天昌对我说的话,一时间我心里五味陈杂,于是便对胡凤楼摇了下头,说不饿。
“你怎么还不饿,我都饿了。”胡凤楼说着的时候,催着我们前面的许广良快点走,早点看完我们好早去吃点东西。
昨天旱魃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许广良的心情就一直都特别的好,赶紧的一边应承着胡凤楼,一边推开了阁楼的门,跟我说他翻倒是把他们这一辈和上几辈的道家谱本翻出来了,但是有个现象确是很奇怪,说着带我们走进放在阁楼里的书架下,这些书架上密密麻麻的都放着一些已经泛黄的青皮老书,看着这些书上的字迹,很多都是手抄本。
而许广良将其中的一本手抄本拿了下来,翻开其中一页被他做了标记的地方给我们看,当他打开这手抄本书里的页面的时候,我便看见这张黄纸上用墨水画了一个人的画像。
虽然这纸张已经泛黄,但是这画像还能勉强的看出来,这个画像里的人,长得特别的像是董生,就是看起来不像是现在这么年轻。
“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很像玉卿子?”许广良问我和胡凤楼。
胡凤楼扫了一眼这纸上的人像,点了下头,说:“确实有点像”
“这个手抄本是我师祖那一辈的道家弟子花名册,那时候每个道家弟子入教,都要画师简单将画像画下来,并且做记载,这本名册,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说着用手指指着这画像下的文字介绍,跟我们说:“你们再看下面的介绍,写的是这个人姓李,名字不祥,宫里人,年方63,因为捐钱修筑道观有功,想入龙虎山玄妙观为道家弟子,师祖念他有功,故收他为徒,赐法号玉卿子,传授本事。”
这一百多年前的书,许广良都能找出来,这书换到现在,都是古董了。
不过胡凤楼听了许广良说这话,眉头皱了一下,再看了眼这图,然后跟许广良说:“以前画画,真实度太低了,也不能光凭这幅画,就断定这就是董生吧。”
见胡凤楼疑惑,许广良笑呵呵的跟胡凤楼说:“二爷别急,容我再拿出另外一本给你看。”
说着许广良小心翼翼的将他手里现在的这本书放在桌上,然后再从书架上拿起另外一本书。
这本书比起刚才那本书,崭新多了。
许广良将这书翻到后面的那几页,只见这名册里面,贴的都是很古旧的黑白照片,有些已经都模糊了,不过许广良翻开的这一页,我第一眼就看见了董生两个字,并且在董生这两个字的旁边,他的照片也贴着,虽然糊的已经看不出完整整张脸,但是看脸部轮廓,这个,就是现在的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