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杯我喝过了啊。”
见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又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贺年年皱巴着脸嫌弃道:“你这人真不讲卫生。”
蒋禹涵冷冷瞥她一眼:“以前舔一根冰棍儿的时候也没见你觉得不卫生。”
这事儿不能提,因为饶是贺年年脸皮这么厚的人,再提起来都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贺年年这人从小就喜欢多吃多占,偏偏小时候家里长辈们管的严,从来不许她多吃零食。
她记得那是某年的小学暑假,她和蒋禹涵在她家写作业,那时候她妈允许她每天吃一根冰棍儿,她从早上起来就惦记着,直到下午写完当天的作业,她妈终于大发慈悲允许他们歇一会儿吃点东西。
等了大半天,贺年年早就馋的不行了,拿到冰棍儿没两口就吃得干干净净。
好吃的吃进肚子里非但没有满足感反而觉得空落落的,再看蒋禹涵,吃得斯斯文文,看样子还可以吃很久的样子,她又开始后悔,早知道不该吃那么快的。
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她“好心”提议说:“你吃的那么慢,我帮你吃吧?”
但那一次的蒋禹涵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真让她“帮忙”,他好像没听到她的话,神情冷漠,看都不看她一眼。
贺年年越看他越不顺眼,于是恶从胆边生,趁他不注意,快速凑过去,在他的冰棍儿上狠狠舔了一口。
蒋禹涵大概没想到她会用这么阴险的招数,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嫌弃地怒瞪着她:“你恶不恶心啊贺年年?”
贺年年得意洋洋:“怎么样,用不用我帮你吃?”
她本以为蒋禹涵会乖乖交出冰棍儿,但不知道他那天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比她还夸张地在那根冰棍上狂舔了几口。
这样一来,就算他肯给,她也不想吃了。
在蒋禹涵面前,贺年年一向是个小霸王般的存在,蒋禹涵虽然大她一岁,学习成绩也好,但谁让他长得没她高,人也不爱说话,她就欺负他怎么了?
但没想到,她也有在他这踢到铁板的时候。
当时贺年年唯一的感觉就是委屈,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想起往事,贺年年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
他看向她:“怎么不一样?”
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贺年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心慌,好在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贺年年拿出另一杯爆大橘,用吸管扎开喝了一口,虽然味道不如黑糖波波,好在也不错。
她一边用吸管搅动着沉在杯底的果肉,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你以前还在路边尿尿呢,你现在怎么不这么干了?”
“咳咳咳咳……”
蒋禹涵像是被呛到了,咳得面红耳赤。
贺年年丝毫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像她妈那样无奈地给他拍了两下背,还不忘数落他一句:“多大的人了……”
蒋禹涵缓过来后问她:“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贺年年指了下前面人不算多的操场看台,那里还有点光亮。
“过去坐一会儿。”
蒋禹涵只好跟上。
找了个位置坐下,贺年年把拎了一路的袋子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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