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政南意外之余又有点心思被戳穿的尴尬。
“臭小子,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蒋禹涵只是笑,不说话。
项政南琢磨了一下说:“也不是不可以,省的你们回头说我没有人情味儿,但她最后拿不拿得到学分我可保证不了。而且,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给她补课的时候,你不能出现。”
蒋禹涵不解:“为什么?”
项政南没好气地看着他:“动不动就在单身的长辈面前秀恩爱,你觉得你们礼貌吗?”
蒋禹涵:“……”
……
周五这天,蒋禹涵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下午的时候,蒋家的司机把蒋禹涵和贺年年从学校接去了举办订婚宴的酒店。两家人除了蒋父以外,其他人也都已经到了酒店。
虽然只是个订婚,但从订婚宴准备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得出,两家长辈非常重视这场订婚。
这一晚,贺年年跟父母住一间套房,大概是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贺恒和陆灵芝早早就睡了,可是贺年年却始终睡不着。
因为订婚是假的,她之前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不穿帮,不被这些熟悉他们的人看出两人的不对劲。
可是到了此刻,置身于父母亲人当中,看着他们为自己忙前忙后,感受着他们的喜悦,贺年年的心情非常复杂——有对他们终将希望落空的愧疚,有对一切明天可能发生的未知意外的忐忑……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她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蒋禹涵发了个微信。
【年年年糕:睡了吗?】
蒋禹涵直接回了语音:“还没有,怎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蒋禹涵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无论她多么焦躁不安,但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觉得安心。就像蒋禹涵生病的那一晚,那天她原本一点睡意都没有,但和蒋禹涵聊天让她很放松很惬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
【年年年糕:没什么,我有点睡不着。】
几乎是下一秒,蒋禹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蒋禹涵清冷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进她的耳朵里。周遭那么安静,仿佛他就在她身边一样。
他没问她为什么睡不着,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前两天我送二舅去医院的时候说了下你那门课的事。”
贺年年一听来了精神:“他愿意更改期末成绩计分模式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答应给你补习了。”
贺年年依旧挺高兴的:“那也不错,能让二舅答应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
“多亏了月姐。”
“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二舅说,让他在月姐店里给你补习。”
贺年年想起那天蒋禹涵临走前跟她说的话,他让她想办法让兰月同意二舅常来。她当初以为他是单纯为了项政南,现在看也是为了她。
她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对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无声微笑。
“你心眼儿可真多!”
“我是为了谁?你就给我这种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