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他记得多少。
贺年年试探着问:“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蒋禹涵懒懒抬眼:“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看来两人昨晚的亲密举动他也都不记得了,虽然知道这时候不该想这些,但贺年年还是稍稍有点失望。
她笑了笑:“也没做什么,你就是絮叨个没完。”
“是吗?”
“是啊,我劝你回家,你非要在那吹冷风。”
“昨晚谢了。”
“行啦!”贺年年无所谓地摆摆手,“咱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蒋禹涵看她一眼继续道:“我会提醒我妈,让她别再因为我们家的事麻烦你。”
他有时候说话确实不中听,但还从来没跟她这么生分过。
“你酒还没醒吧?怎么突然跟我这么见外?”
“这些年我们两家关系虽然好,但毕竟是两家人,有时候,该见外的时候还是得见外。还有,一会儿我会重新设置一下指纹锁,咱俩现在的关系,你再住在这不合适。”
这是在怪她擅自进他家吗?
贺年年有点委屈,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没地方去,还不是怕你昨晚发烧,想留下来照顾你吗?”
蒋禹涵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我知道,所以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贺年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掌控。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垂下眼不说话。
她大概猜得到,应该还是蒋振东的事,让他昨晚情绪崩溃,也让他今天这么反常。
贺年年斟酌着措辞:“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难以面对的时刻吧,比如我哥离开的那九年就是我妈的心结,同样也是我哥的心结。就连我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当然可能跟你们的经历无法比,但无论如何日子还在过,我们总要去克服这些。”
如果可以,她特别想分担他的坏情绪——不止坏情绪,还有那些糟心事。
她不愿意看他就此沉沦,一蹶不振,她认识的蒋禹涵该是肆意的,无所畏惧的。
半晌,蒋禹涵只是说:“我只想好好毕业。”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肯定会好好毕业的呀……”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来烦我。”他打断她。
一时间,贺年年忽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怔怔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然而他无情地重复道:“我不想再被任何人任何事分心,尤其是你。”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贺年年不由得又想到那一晚蒋振东说的那番话,难不成他和别人一样,也觉得她总是给他找麻烦,嫌弃她是个累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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