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还是贺年年离开时的样子,不知道的会以为自从她搬走后这里一直没有人住过呢。而且趁她洗澡的时候,他已经帮她铺好了床。
她心里甜滋滋的,动作麻利地钻进了被子里。
男生洗澡总是很快,大约一刻钟后,蒋禹涵便洗好了。
贺年年听到他在房间外走来走去就是不进来,于是叫了他一声。
“我想喝水。”她对着房间外的人喊。
片刻后,蒋禹涵端着一杯水过来,递给靠坐在床头的她。
他穿着件简单的卫衣和居家休闲裤,头发应该已经吹过了,不过还有点潮湿,刘海湿哒哒的散乱在额前,看着随性不羁,也很帅。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和平时差不多,贺年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喝完了水,她把杯子递还给他。
见他转身要走,她连忙拉住他的手。
他回头看她:“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睡,那你呢?”
他顿了顿,微微挑眉:“你希望我在这睡?”
这让她怎么回答?
但她不想想那么多了,只想顺着自己心意来。
贺年年让出自己身下的地方:“我现在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其实她也没想真跟他做什么,她就是想跟他多点温存,想跟他腻歪在一起。
蒋禹涵点点头,从善如流地上了床。
把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他转过头看着她:“聊什么?”
贺年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里怎么一点都没变?”
他抬起手臂环住她:“我觉得以前那样挺好的,就又布置成了原来的样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其中经历了什么,恐怕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你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吗?”
这么久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触及这个话题。
半晌,她听到他说:“不算很好。”
意料之中。
“但也没有很差。”他语气淡淡的,“大部分时间在做课题,课余时间做点兼职,有点忙,但可以接受,唯一不好的是生了一场病。”
她之前一直担心他不愿意坦白,那就说明有些事情在他心里还没有过去,所以此时听他娓娓道出这些,她反而松了口气。
“那病好了吗?”
“算是好了吧。”他看向她,“你介意吗?”
“说什么傻话呢?!”或许是残留的酒意放大了她的情绪,她感到鼻子一酸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不想被他看到,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他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说话时隐有笑意:“现在不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