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连几天岑浪都在避开她。他想知道,到底他这段时间古怪又诡异的异常行为,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孤男寡女在一起住久了而已。
但当他发现自己看到她会心烦,看不到她更烦的时候,
岑浪就知道不是了。
那是什么呢?
他对时眉产生的情感,
到底是什么。
岑浪移开拇指,放过她娇软丰腻的唇瓣,收轻力度,将她放躺在沙发椅上,调低椅背,拎过小毛毯替她盖上。
却在撑起身之前,
眼神无意识地紧紧凝定她的嘴唇,
然后在岑浪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逐渐弯下腰身,一点点移凑近她的唇前。
而时眉蓦然这一刻,睁开眸子。
她被岑浪惊了一跳,本能扶住他的肩头,后仰脖子,薄睫剧烈眨颤,磕绊着问:“怎、怎么了…?”
“刺眼。”
岑浪嗓音冷淡,眸色未变地抬起手,“哗”一声用力扣下她头侧的遮光板。
随即淡淡瞟了眼她的唇,平静从容地直起身子,拿起手柄开始新一轮的游戏战斗,除了不记得戴回耳机的耳骨在肉眼可见地速度泛红以外,别无异样。
“遮光板不是可以自动调节吗?”
时眉望向他呢喃一句。
岑浪清清嗓子,眼神停留在游戏屏幕上,头也不回地冷漠接了句:
“忘了。”
“但是……”时眉翻了个身朝他的方向侧身躺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抬指轻缓滑触过他的耳根,慢慢露出笑容,
“岑浪,你耳朵怎么又红了。”
女人指尖冰冷,蹭抚过耳廓似被软水淌过,软腻,丰沃,又像勾着燎原的一簇火,缺少限度的明目张胆。
她总是这样。
时刻提醒他身处劣势,
给他带来麻烦,
又让他贪婪。
岑浪皱眉捉住她的手指,冷冷丢开,侧偏过头低睫盯视着她,问:
“你想说什么?”
时眉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梢,梨涡浅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初吻吗?”
岑浪平淡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倏尔唇角微勾,回答干脆:“是。”
他强调散漫,慵懒淡漠地将问题反抛给她:“所以,你打算怎么赔给我?”
时眉反倒被他问愣了下,下意识脱口而出:“是我先动嘴的吗?你可别趁我喝醉了想诓我。”
“诓你?”岑浪低嗤一笑,“我派人调监控出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