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也开的很好很平稳,目视着前方的样子,倒是令他生了点敬佩之情。
和徐可挺像,他虽然只见过几次徐可,对她的印象不算深,可他没忘记那次在公安局见到徐可的样子。
到徐骄老家的县公安局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沈致担心的坐立难安,可是现在只有等天亮后才更好找人。
徐可也在等天亮,她从晚上在那个昏暗潮湿的房间醒来后,就再也没睡着过,她也不可能睡着,神经一直紧绷着,一刻也没放松过。
被徐良民打过的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疼着,难受的厉害。
不知道大姐怎么样了,被重重踢了两脚,肯定很疼很难受。
徐可一直盯着那小小的窗户,希望看到窗外的黑暗慢慢变亮。
以前她肯定是不敢在黑夜里这么盯着没有窗帘的窗户的,因为总会害怕窗户外面会出现什么,可现在她却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仿佛是害怕错过天亮。
熬过像是一百个世纪般漫长的黑夜,窗户外总算有了一丝光亮,还响起了鸡鸣声。
徐可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听过鸡鸣声了,她眼睛一亮,动了动身子。
手和脚被绑了一天一夜,整个身子都似乎有些供血不足,显得沉重又僵硬,两条腿还一度失去了知觉,麻的很难受。
这房间空荡荡的,完全找不到一点可以让她试图割开绑着自己手的绳子的东西。
她正试着想要贴着墙做支撑站起来,忽地听到有人用钥匙扭动房门的声音。
徐可立刻看向门的方向,没敢再动。
等了片刻,门开了,她以为进来的会是黄国华或者徐良民,没想到是大姐。
大姐喘着粗气,脸上的伤更重了,额头磕伤了一大块,还有干涸的血迹,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腿也伤到了。
一直到她走近,徐可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一把非常锋利的砍刀,那种菜市场猪肉铺平时用来砍骨头的砍刀。
看到她手上的刀,徐可吓了一跳,她但心地看着大姐,用口型问她:【大姐,他们是不是又打你了?】
大姐脸上身上的伤一眼看出来就是被打的,特别是额头那块磕伤,肯定是黄国华他们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磕成那样的,很大一块高肿着的血块,干涸的血迹旁边还有淤血。
徐望娣喘息很重,神情在进来时非常的怯懦难看,可看到徐可的时候又立刻变得温柔和蔼,“小妹,不怕,大姐会救你出去的,我现在就放你走,他们喝了酒还在睡觉,你跑出去后,沿着竹林那边那条小路一直走,走一段就会看到公路。”
徐可睁大眼看着大姐,总觉得大姐的情况不太对。
她摇了摇头,眼睛立刻泛起了水雾,这个时候她要走,肯定也是要带着大姐一起走的,不可能一个人逃掉。
“你放心,到了公路上,会有去城里的车子,有去卖菜的,也有去做活的,肯定会捎你一段的。”徐望娣继续说。
徐可紧张地看了看门的方向,很怕那两个男人醒过来,她示意大姐先别说话,让大姐先把她手上、脚上的绳子割开。
可徐望娣还是没动,继续道:“以后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能找得到二妹,就去投奔二妹,她应该还在这世上,你们两个要好好生活,相互护持。”
说着,徐望娣眼里有了泪水,本就红肿的眼睛布满了泪水,泪水瞬间在她苍老满是伤痕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徐可心里恐慌害怕极了,她拼命地摇头,在大姐眼里看到了决绝。
一份陷入绝望与困境里想要跳入深渊的决绝。
不要!大姐不要做傻事。
她一直在摇头,试图用口型劝说大姐,让大姐别做傻事,不能做不能挽回的事情。
她们可以自救的,只要一起逃出去,逃出去了可以报警的,她们就会得救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