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谁给你的胆子与本王闹脾气?是近日太过纵容你了?”
“你干什么……”汤幼宁被捏得嘴巴嘟嘟,小手不断去掰他的掌心,撼动不得。
“你不讲道理!”她瞪圆了眼睛指责他。
薄时衍眉心微蹙,嗓音低沉,告诉她:“本王从不饲养闹腾的小猫,你若不听话,就把你挠人的指甲一根根拔掉。”
“我才不是小猫,而你是真的狗。”汤幼宁偷偷把自己当指甲蜷缩起来,问道:“王爷到底是要我怎样呢?”
她属实不懂,为何大家都能迅速翻脸不认人。
无缘无故就板着脸生气了。
是她太笨了看不明白么?
薄时衍也不至于跟个小呆瓜较真,只是方才,看她拿了衣裳想走,那一瞬间,确实被满满的不悦给占据了心头。
这会儿松了手,面无表情道:“往后这种寝衣不许穿。”
什么?
汤幼宁一愣,趴坐在床上,低头审视自己。
是因为衣服么?
便听他接着道:“一些不该有的指望,也趁早打消,不要做多余的事。”
汤幼宁不解:“什么是多余的事?”
薄时衍轻嗤一声,“本王不需要你服侍。”
“好吧……”汤幼宁的面上略有几分茫然。
具体如何服侍她不懂,但是他的警告她听明白了。
不碰、不需要、不可以,就是不喜欢的意思。
或许还有点嫌弃?
她不由抬起眼帘,认真的看着薄时衍。
一对剑眉,双眸深邃,鼻梁挺直,那张薄唇时常语气不佳。
原先她以为,他凶巴巴的,但却是个很好的人,他满足了她许多事情,给予她很大限度的自由与快乐。
现在想来,这种?蕐好,其实就跟对待小猫小狗一样。
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在这人世间,与爹爹奶娘一般的人,实在难遇。
况且,她虽是王府妾室,某种程度而言,与他非亲非故。
他没有义务对她很好,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就连相伴多年的思芸都能离她而去呢……
汤幼宁从没有这么聪明过,瞬间想通了。
心大的人,忧愁从来不会萦绕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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