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是挂怀在心,难以入眠。
薄时衍挥退了她们,蹙眉道:“本王不至于那般强迫她。”
明知道她疼还拼命往里闯?
虽说方才,他忍得青筋暴起,才没有用蛮力硬挤进去。
秦婆子放了心,不断感叹王爷是个贴心人。
瞧着人高马大,还是武将出身,但是个体谅人的主。
懂得怜香惜玉就好!
在看到王爷亲自追来农庄时,秦婆子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
她想劝娘子答应下来。
往后哪怕王爷三妻四妾,后院不清净,有这份心,想必可以护她安虞。
也不求旁的,少些是非,清闲度日即可。
薄时衍把人都赶了出去,打开柜子,拿出一瓶膏药,在那被磨搓泛红的腿间缓缓抹上。
这会儿不在王府,没有天翠雪莲膏。
手里这瓶,是她涂抹额头的伤药,淡淡清香,瞧着见效极快。
薄时衍将她收拾妥当了,盖好棉被,自己才去净室更换寝衣。
也没耽误多久,出来后拥着她,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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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幼宁睡觉很少做梦。
她总是睡得沉睡得香,醒得早,精神饱满。
这晚却是不太安宁,梦里都是大棍棒的威胁,抵着她虎视眈眈。
把她给生生吓醒了。
“王爷……真的进不去……”她睡眼惺忪,嗓子微哑。
没头没尾咕哝这么一句,侧了个身,接着闭目睡去。
薄时衍:“……”
他昨晚有那么禽兽么?把人吓成这样?
前半程分明是他在单方面伺候她,怎不记住那时的欢愉?
汤幼宁睡到巳时才爬起来,对她而言是难得的晚起了。
秦婆子四人在外间烤火做针线,边留意着里头的动静。
听到她起身了,连忙入内伺候。
小娘子气色红润,啥事没有,双脚落地也如往常,可见睡得不错。
秦婆子信了,王爷并没有真的折腾她。
当下欢欢喜喜给她擦了脸,簇拥着出去用早饭。
说起昨日之事,秦婆子念了声阿弥陀佛,到:“我与庄子上的刘大婶闲聊,听说上颐的土地庙非常灵验,想着去拜一拜。”
昨天傍晚,她没瞧见厮杀的场面,但是农户们出去抬尸体,远远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