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又说:“袁空与麦擎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次一起执行任务,袁空出了意外身亡。”
江鸿:“哦……”
曹斌:“麦擎后来去了重庆,并接手了师兄的一些资源,继续当风水师讨生活。当时袁空有一个儿子,名字叫作袁士宇。”
江鸿:“我怎么感觉这名字好熟,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这时,陆修忽然开口道:“不仅听过,你还见过。”
江鸿:“???”
陆修:“记得当时在麦擎家的后花园里,被打晕的那个年轻人不?”
江鸿:“哦!是他啊!可是陆修,你怎么好像认识他?”
陆修:“我也只见过你一面。好些年前,我拜访过麦擎的兄长,让他替我预测一件事。”
江鸿:“哦好的,那这个人怎么了?”
曹斌:“袁空的遗孀,也即袁士宇的母亲,因为丈夫过世,便托庇于其同门师弟麦擎,麦擎也把他们照顾得不错,在重庆为母子购置了资产,并让袁士宇认真念书。问题出在袁士宇身上,麦擎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他测算过一生的命运……”
“……命盘中显示,袁士宇的命数非常凶险,被称作‘六凶之命’,通常拥有六凶之命的人,都活不到二十岁,具体涉及到命理中‘入运’与‘十年转运’的概念,比较复杂,你可以理解为,他们往往在弱冠之年到来前,会因一场意外而死亡,根据他的命数显示,寿命将终结在接近二十岁这段时间里。江鸿,你相信命运吗?”
江鸿有点疑惑,按理说他是不怎么相信的,但自己已经是一名驱魔师了,再说不相信命运,是不是有点奇怪?然而“命”这东西,仿佛与法术、妖魔等等又不是同个层次。
“我其实不太相信。”江鸿说。
“好的,”曹斌说,“你的回答很重要。现在,回到这件事上来……麦擎对这个叫袁士宇的孩子,还是比较疼爱的。在他师嫂,作为一个母亲的恳求,与对师兄的感情之下,麦擎为袁士宇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江鸿预感到接下来,曹斌的话将石破天惊。
“他为袁士宇换了命。”曹斌说。
“啊?”江鸿现出茫然表情,说,“那是什么意思?”
“叩”“叩”的扔飞镖声停了,思归说:“换命,就是去寻找一个合适的替身,调换两人的命运。从此你走上他的路,他走上你的路。”
江鸿:“哦,还可以这么操作的吗?真神奇。”
曹斌:“这一操作由来已久,在古代被称作‘借灯’,有人说是借运,也有人说是借命,民间有‘借光’一说,最早的由来就是借灯的别称。但大部分行法,都只能借一时之命运,长则一两年,短则数日,要把两个人的命完全替换,非常难。”
倏然间,江鸿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所有人的目光都驻留在他的身上。
“所以呢?”江鸿的声音带着少许紧张。
“袁士宇是六凶之命,这场劫难他无法抵挡,于是麦擎借用了荧惑所掌握的一些秘密资料,做足准备,成功地调换了他与另一个少年的‘命’。从此两人的命运轨迹将完全被置换,原本袁士宇将进入苍穹大学,成为一名驱魔师,与一些人结下缘分与羁绊。并在某场驱魔事件中,遭遇不测……”
“另一名凡人少年,会按部就班地参加高考,考上本科院校,进入大学,成为一名工程师……”
刹那间,江鸿终于明白了,他的脑海中“嗡”的一声。
“而袁士宇本身有极好的资质,”曹斌说,“袁家的祖上,出过一名大风水师,也即是说,袁士宇是这名大风水师的后代。民国时,那位大风水师袁禾,为避袁世凯之祸,改姓为‘江’,也即江禾。”
江鸿:“……”
曹斌放下咖啡杯,又说:“从十八岁生日那天起,袁士宇与那名被换命的少年,生活的轨迹发生了短暂的重合,也许是擦肩而过,也许是一个照面。”
“紧接着,命运线在这短暂的交错里,便完全被调换了过来。不仅如此,袁士宇的母亲还以法术混淆了苍穹大学的招生员、重庆老君洞的一苇大师的认知,麦擎更请荧惑组织在驱委的内应,换掉了两人的入学档案。”
江鸿的脑海“嗡”“嗡”地响着,曹斌的声音时远时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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