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走?」
師暄妍著了急,但被折騰了這麼久,她?再也不敢觸怒了他,以免遭來更大的報復,又被他按著那般「輕薄」。
男人的臂膀沒有從她?羸弱如柳的腰肢上離開,反而更深地扣住,握住她?纖細的腰,嗓音含著方才造次帶來的沙啞:「師般般。」
沿著秋香色彈花軟枕側過臉龐,自枕上與她?兩兩相對。
師暄妍屏住了呼吸,胸脯里那顆心,噗通,噗通……像是要破土而出?的生的芽尖。
心上的輕顫,引起?潑墨濃雲般的發?絲也自枕上細細搖晃,她?的眼眸軟若春水,含著溟濛的濕光。
鴉睫似在水之湄叢生的韌勁如絲的蒲葦,根根搖盪在湖泊與月影的相和互答里。
一股異樣的感覺,令他身上血肉發?麻,至於灼到疼痛。
寧煙嶼再一次呼了她?的乳名:「般般。」
心上有一口封鳴已久的黃鐘,為她?的名字,喚一聲,撞一下,嗡鳴聲聲迴蕩在心尖,激起?血脈的逆流。
他忍不住伸手,將師暄妍勾入懷中,抱著她?,下頜擱在她?的發?絲間。
呼吸落下,燙著她?發?絲下露在寢衣之外的後頸。
他喚著她?,含著濃烈的壓抑。
師暄妍知曉。
可是,她?暗了眸子,一瞬不瞬,一股酸楚之感自心上騰起?。
此生她?與情愛無緣,聊此殘軀度日而已。
對「封墨」,她?從未開啟過自己的心門。
寧煙嶼扣著她?軟腰,一點點平息了黑眸之中翻湧的情念。
適才親吻時?的惹火,留下了對他的報應,他用了許久,才把自己恢復成人,而不至於獸性大發?,在這裡欺負了她?。
「今夜我不走。」
他低聲道,垂下面容,望向頸窩處乖馴伏著,如只受驚的狸奴正需安慰的小娘子。
但他這句話,卻不是安撫,反倒讓她?炸了毛。
「不行!」
他輕笑一聲:「嗯?再大聲一些,你這麻雀窩一樣的洞府里,那個?婢女?應當離得不遠。」
他真的很會打蛇七寸。
可師暄妍這般警惕是為了誰,她?不過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讓他能置身事?外,將折葵別院發?生之事?,變成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永恆的秘密。
封墨,他卻好?像根本不明白她?的苦心,他那模樣,似是恨不得滿天下宣告他們的苟且之事?,恨不得俾眾周知,他們倆有一腿,不清不白,到現在還睡在一個?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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