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徐淮意最終還是開了口,「許久未見了。」
徐景恪目光依舊放在那本大齊律上,他輕輕抬手,終於是翻過了一頁,「四弟這大忙人怎麼突然有空,來看我這囚犯呢?」
「皇兄養的蠱,到底在哪兒?」寒暄的話說完,徐淮意沒有猶豫開口問起當初他養的那蠱蟲。
徐景恪的手頓住,「這麼久沒見了,我以為四弟會問些鮮的事呢,沒曾想,還是這事。」
之前,審問徐景恪的時候,徐淮意就問過蠱蟲的事了。
畢竟按著之前的推測,徐景恪養的那蠱蟲以人之血肉為食,那定然是極為兇悍的存在,若是不找尋出來,他心難安。
可是徐景恪卻怎麼得都不願告知。
一直耗到如今,徐淮意已是使盡了千萬般的法子,都沒能撬開他的嘴來。
看他這副模樣,徐淮意只得將南岐攻打大齊的事兒如數說出,又將祁州太守遞上的摺子丟到了她面前,「骨頭裡有蠱蟲啃噬痕跡,你當初豢養的蠱是連著血肉一塊吃下,如今這一批口味倒是要刁鑽一些,要鑽進皮肉之下,啃噬骨頭。」
「倒是有些不相同之處。」
徐景恪盯著他丟在桌面上的摺子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打開來瞧了。
裡頭的內容讓他的手都微微顫抖,半晌,他合上那摺子,故作平靜道:「我又怎知四弟所言,字字屬實?」
「孤難道會拿這種事來同你開玩笑嗎?」徐淮意說話的語氣中已經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氣,「蠱蟲的事,同你有脫不了的干係。」
「從前倒也罷了,如今,這蠱蟲已經被那万俟硯用在戰場上,大齊如今已經折損了幾萬將士,如此……你亦能守著你那無所謂的姿態,與你自個說這事同你沒有干係嗎?」
徐景恪默不作聲。
「看來孤是不該指望你了。」徐淮意冷笑,「待南岐攻入京都,大齊失守之日,希望皇兄還能守著這端王府,置身事外!」
說完,他站起身來,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原來,徐淮意對他心存指望,覺得大齊如今搖搖欲墜,他好歹……
可現在方才明白,他生性薄情,怎麼會在意大齊的存亡。
如此,他便只能孤注一擲,賭一把了。
沉重的房門打開而又關上,外頭的光似乎只是照進來一瞬,徐景恪眯著眼睛看著那略顯刺眼的光盡數消失,心底頭一回有些迷茫。
他原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也以為養的這些蠱蟲真的能為自己所用。
實際上,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翌日。
徐淮意進宮見陛下。
陛下身子已有好轉,已經能正常處理一些事物。
「祁州戰事吃緊。」陛下做手中捏著祁州太守呈上的摺子,手抖得厲害,「祁州若是破了,我大齊……就真的要亡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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