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艹。”
白七爷真没想到,郝健的底牌。
是跟山神爷套近乎。
而且,还是以本地人的口吻套近乎。
一辈子没爆过粗口的白七爷,现如今也不淡定了。
“郝健,要不···要不咱们先下山。”
“实在不行,咱们花钱雇几个猎户,反正也知道佛手黄参在哪了。”
白七爷看着不远处的华北虎,舌头打结。
搁在以前,白七爷杀鬼子的时候。
心里都没打怵过。
可看着二里地外的山神爷,那压迫感比鬼子还强烈。
拿着弩箭的白天意,胸口剧烈的起伏。
浑身都冒着虚汗,脑门渗出的汗珠子,哗哗的淌。
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就在白七爷嘴唇打颤的时候,却看着郝健,真的朝着山神爷走去。
那华北虎看着逼近的郝健,又是一声排山倒海的虎啸。
白七爷英雄了一辈子,可听着这击穿耳膜的虎啸声。
双腿止不住的打着摆子,心脏像是被手握住了一样。
“郝健,你可别送死。”
“来日方长,不至于跟老虎较真。”
“既然,咱们知道了这山有佛手黄参。”
“你放心,这黄参我肯定拿到手。”
白七爷一边劝说着,一边贴在崖壁。
就算是想动腿,腿都不听使唤。
郝健回头看了一眼白七爷,淡声说道。
“七爷,我以前听说过你的事迹。”
“别的不说,你这人我是挺佩服。”
“我郝健也不是个莽夫,不会干送命的事儿。”
白七爷听着郝健说完,又颤着嘴皮子。
瓮声问道。
“你从哪儿,听说过我的故事。”
“有些事儿,你可不能当真。”
郝健顺嘴一说。
“电视···电···电台啊。”
“还有天桥说书的,他们也说过您。”
白七爷看着莽撞的郝健,哭丧着脸。
皱着眉头,带着颤音说道。
“郝健,那是那帮孙子吹牛逼呢。”
“说书人的话,你可不能信。”
“走,咱们先下山。”
“你要是真被山神爷,当点心吃了,我这辈子死不瞑目。”
白七爷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点哭腔。
毕竟,这山采参是他的事儿。
万一,让郝健死在老虎嘴里。
白七爷心里可太不落忍了。
而且,这人情债真欠大了。
可即便白七爷苦口婆心的说着,郝健就跟没听见一样。
而郝健也不是,真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