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是个大度的人,虽然说很是不必再赔什么礼,可总归得让你们消消气不是?”
姜莞眯了眼看他。
沈从真这人,从前接触不多。
还是为着华阳大长公主的缘故。
沈家那几个,她是真不想打交道。
旁人也差不多如此。
走得近了怕华阳大长公主觉得别有所图。
就那么不远不近,保持着一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疏离,正正好。
如今瞧着,沈从真其实很会做人。
他是明知道不招待见,却又能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来。
分寸拿捏的到位,不过分上赶着,也不会显得倨傲。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伤了脚踝,哪怕没那么严重,最好也还是多休养。”
姜莞吃了口茶,眼皮往下压,敛去眼中漠然:“吃饭就不用啦,倒显得多郑重其事,实则没什么要紧的。”
沈从真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周宛宁,顿时有些无言。
他莫名从姜莞口中听出另外的意思来。
只是不想接茬。
圣人要把宝芝禁足,却并没有说要关多久。
姜莞话里话外倒要宝芝三个月别出来见人。
沈从真捏了捏眉心:“阿莞,我就……”
“你怎么在这儿?”
赵行的声音不阴不阳的从身后传来,把沈从真吓了一跳。
可他又发现姜莞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雀跃着,眼神也明亮起来,先前的事不关己一扫而空。
她扬声叫二哥哥,清甜到发腻。
沈从真觉得喉咙发紧。
小姑娘甜糯可人的模样,不是表现给他看的。
他不配。
这样的认知,让沈从真垂在袖口下的手捏紧三分。
赵行已经提步进门,轻轻嗯着一声算应姜莞的话。
他从沈从真身边路过,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去一个,对上姜莞,眉眼舒展开:“伤口好了吗?”
姜莞眼角的笑意就僵了下。
大过年的,见了她都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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