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额头,忽然又发现自己手臂上长了疹子,以为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孙兰芳见状,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她满脸的担忧,动作轻柔,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柳壁很是受用,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笑道:“我去看看大夫,应该没有大碍。”
“那你千万记得看大夫!”孙兰芳笑吟吟:“方子送回来,我帮你熬药。”
柳壁心中欢喜,抱着她又是一阵亲密,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出门后遇见了汤氏,两人远远对视一眼,又各自撇开目光。
柳壁刚做家主,自认年轻有为,还想生几个孩子,因此,对于自己生病之事颇为重视。出门后也不忙着做生意,先去了城里最大的医馆。
医馆中有不少病人,柳壁大手笔的给了银子,让大夫先给自己治。
大夫看过疹子,又得知他发热,顿时皱眉,将他带进内室仔仔细细查看过一遍后,叹息着问:“公子可是经常去烟花之地?”
柳壁心头咯噔一声,来的路上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还想着跟柳城那一身疹子挺像,没想到转头就得了大夫这样一句话。
“我没有去。”
真的没去过!他从小要讨父亲欢心,自然不会往那些地方去,后来不需要在乎父亲的心情了,就已经和孙兰芳好上。
大夫摇头:“在大夫面前,你要说实话。”
柳壁:“……”
“真没去过,我可以对天发誓。”
大夫一脸不相信:“其实大部分的人一开始都挺嘴硬,后来还不是承认了?越早开始喝药,越有痊愈的希望。”
“庸医,胡说八道嘛!”柳壁整理好了衣衫,一拂袖走了。
他被大夫那话气得生了一肚子的火,可这病还得治,于是又去了另外一间医馆。
大夫同样认为是脏病,连去了四家,说法都一样,柳壁都没脾气了,坐在马车里沉思良久。
他确实洁身自好,不可能染上脏病……这应该是有人给自己下毒。
汤氏拿到银子之后,很少与他碰面。表面上是接受了他和孙兰芳来往的事,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她如果气不过,去楼大夫那里买药来以牙还牙,似乎也说得过去。
如果是中了楼大夫的药,那就不着急,喝了药才要完蛋。不喝药,过个十来天就不药而愈了。
柳壁自以为想通了前因后果,真就不着急了,赶去铺子里忙生意。
以前生意上的事情是父亲拿大头,他只是个打下手的,如今他初接手,到处都不顺,好在不喜欢的人可以直接撵走,忙是忙了点,都换成了自己的人,以后就好办了。
如此过了十多天,他身上的疹子不止没有少,反而还更多了。柳壁心里有点慌,一边派人打听楼大夫的去处,再一次去了医馆。
大夫还是同样的说法,柳壁配了药回来,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不觉得自己会生病。如果真的是那个脏病的话,姜月娘是他的妻子,张甜儿和周姨娘跟他时也是清白之身。唯一一个不清白的就是孙兰芳。
尤其柳城那个混账多年来寻花问柳,染上这种病之后回来再染给孙兰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想着,心里特别烦躁。
孙兰芳看到他脸色不对,试探着问:“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柳壁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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