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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跟前单膝跪下,目光一寸寸上仰,最终在那张姣好如玉的脸颊上停留,一字一句道,“娘娘口口声声说喜欢臣,那您了解臣的出身家世吗?”

她没有犹豫,如数家珍道,“当然了,你出生于松奉县,令尊在学堂教书,令堂靠卖画补贴家用……”

他浅浅一笑,“娘娘了解的,不过是表象而已,真实的臣,是您想知道的吗?”

她没想到,他会主动向她谈起他的过往,于是毅然迎上他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我想,你的过去,我都想知道。”

魏邵却从她澄澈见底的眸子里看出来,她心性果真比寻常人稳重,可脸上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羞怯姿态,足以见得,她并未动心过。他蓦然有些好奇,如此善于虚与委蛇的女人,到底有没有人能走入她的心?

他将她垂下来的那缕乌发轻轻地拨到耳后,“别急,这里不适合谈心,请娘娘移驾一叙?”

她朝他伸出那只绵软的手,他立刻搭了上来,识相地把自己当做她的扶手。

他感受到她手心还有些凉意,手心一翻,大掌包裹住了她,“外头冷,娘娘还是穿厚实点吧。”

嘉月指着挂在木施上的斗篷道,“你把本宫的银貂斗篷取来。”

他这才缓步走向木施,取下水貂的连帽斗篷,顺手给她披上、裹紧,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为她系好带子,再整理好帽缘。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见他垂着长睫,神情专注地替她整正仪容,似乎连她在看他都不省的,她满腹疑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问,“你要带本宫去哪?”

“月下赏梅,”他嘴唇微翘,从袖笼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酒囊,在她眼前摇了摇,“臣还带了娘娘赏下的秋露白。”

嘉月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道,“没想到燕王还挺有雅趣的。”

于是二人从后窗一跃而出,轻轻松松地上了屋顶。

今夜是十五,硕大的月亮泛着一丝寒意悬在头顶,几枝白梅从脚边欹斜过来,在寒风里轻轻摇曳着,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冷冽的梅香。

魏邵拔了酒塞,把酒囊递给了嘉月:“娘娘喝口酒驱驱寒吧。”

嘉月深知自己酒量不佳,自是不敢在他跟前喝酒,只是瞥了那酒囊一眼,裹紧了身上的斗篷道,“本宫不冷,你喝吧。”

话刚说完,就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垂眸见他还举着酒囊,便只好接过来,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入口先是带着高粱芬香的清甜,而后才泛起滚烫的灼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登时整个胸腔都热乎了起来。

她把酒囊还给了他,没想到他甫一接过,便十分自然地把瓶口凑到自己嘴上轻呷了一口。

她忍不住扭过头,盯着瓶口看。

“呃……”他像是刚反应过来,找补了一句:“臣用习惯了……”

幼稚的小把戏而已,她才不接招,她低下头,唇边绽着浅浅的笑意,“没事,我又不会介怀。”

魏邵侧眼瞥见她微翘的嘴角,眼底也泛起了一点暖色,“臣在边疆时,也曾见过这么圆的月亮,今晚的月色清亮,与臣之前见过的如出一辙。”

提起边疆,她心底到底起了一点波澜,她向来敬佩英勇的人,这一点,她从来没有说谎。她省的自己不该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的话,于是抱着双膝向他投去目光,静静地聆听着他说话。

他不算是个口若悬河的人,可也绝不木讷,他的声音很清润,又有些低沉,像春涧水拍打在石上,又缓慢地淌过了杂草众生的浅滩。

他仰头看着广袤无垠的夜空,轻叹一声道,“臣这一生去过很多地方,可天地之阔,竟不知何以为家,就是如今家里,也只有臣孑然一身,幸好如今,还有娘娘愿意听臣絮叨了。”

她想起自己身边亦是只剩下自己,似有触动,“那你为何不把令尊令堂接来,也好过孑然一身嘛。”

他摇了摇头道,“臣的父母毕竟年迈,况且他们的根都在松奉县,亦是不想远离。”

她纵然想起他幼时被拐一事,便问,“我听过燕无畏,提过你曾被拐多年,那你跟令尊令堂感情深厚吗?”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及此事,沉吟半晌才道:“母亲因我被拐,早已神志不清,偶尔认得我,偶尔又把我当做别人,至于父亲,这么多年对母亲不离不弃,教书育人,养家糊口,十分不易,他们好像都老了许多,我是想亲近他们,可却不知该如何做……”

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倒也不必如此伤感,你如今已经功成名就,又与父母重逢,只要尽自己所能去修补那段缺失的亲情,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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