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初来到这里拈香之前,曾经喝了一口茶。
那茶是庙里的尼姑奉的,里头放了蒙汗药。
岑云初喝了之后,不一会儿便觉得头晕。
那几个尼姑假充好人,说有收拾干净的客舍可供临时休息。
岑云初和两个丫鬟都没有疑心,毕竟没有任何征兆,谁又会无缘无故地怀疑这些方外之人呢?
等岑云初进了屋子躺好,一个尼姑便说前边的法事还未做完,得有一个人过去替岑小姐念经祝祷。
岑云初的贴身丫鬟扶岚便说她去,让另一个丫鬟临溪陪着小姐。
扶岚走了没一会儿,她们又借口说准备了素斋素饭,让临溪过去看看妥当不妥当。
临溪不疑有他,又见这屋里还有别的尼姑,便放心地去了。
回来后见床帐已经落下,她便没进去打扰,以为姑娘在里头睡熟了,老老实实地在外间守着。
却不知这个时候,岑云初已经被人带走了。
随后桑妈妈紫菱她们到了前门,谎称是来上香的,这里的尼姑并没有疑心,便让她们进来了。
紫菱和铃铛是认得岑云初的两个丫环的,到了前殿便见到了扶岚,彼时她毫不知情。
紫菱她们也没有说穿,岑云初把她和铃铛留下,就是看准了她们两个是稳妥的人。
让她们先去药王庙,也是为了有个照应。
等念完了经,紫菱等人便陪着扶岚到后边来。
见到了临溪假装说些家常,然后趁机才让她们看一看岑云初在不在屋里。
看到床上空空的,两个丫环顿时吓坏了。
好在紫菱她们及时稳住了,告诉她们先别声张,等徐春君等人的消息。
不用说,庙里的这些人一定是被收买了。
只是还不知道幕后的指使人到底是谁?
徐春君把那个婆子和赶车的堵了嘴捆得很结实,塞进车里,不让他们和庙里的人碰面,免得串供。
又给岑云初披上自己的披风,遮住头脸和她一同进庙里去。
庙里的这些尼姑们以为是哪家的贵女来烧香,也不敢乱问,毕竟她们不敢得罪霍恬。
随后岑家的人也赶了来,岑云初的父亲岑同和她的叔叔岑冉带了几个子侄辈和众多的家丁都到了。
进了庙之后,便将那些尼姑并杂役全部都拘到一处,一个也不许走脱。
岑云初的父亲岑同岑二老爷,四旬年纪,倜傥儒雅。
徐春君见了他便不奇怪他会有岑云初这样的女儿。
岑同和岑冉又详细了解了事情经过。
岑同道:“我的阿初受苦了,爹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又向徐春君和姜暖道谢:“实在多谢二位小姐并众位义仆,若非诸位出手相助,小女今日不知要遭遇什么不测!此等恩德,岑某没齿难忘!”
“是啊,这不仅关乎着我侄女的安危和名声,更关乎我们一家人。”岑冉也连声道谢。
他们说的是实情,这些人显然没打好主意。
就算岑云初到最后并没有真正遭到毒手,可是好端端地突然失踪,传出谣言来也够她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