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这病人人都要得,症状轻的也不过是发一两天热就好了,症状重的的确会要命。
宋氏又讨了徐琅的主意,问还要不要到那边去问候问候。
“三姑姑,二嫂,要不我过去看看吧?”徐春君道。
“叫春君去吧!咱们家跟侯爷夫人最亲厚的就是她了。况且人家正忧愁,咱们一大群人去了,不招待也不是,招待了又没心思,干脆别给人家添堵了。只让春君带个话儿就是了。”徐琅道。
“既然这样,我就明日再去吧。反正今日天也不早了,况且咱家的人刚回来。”徐春君道,“我也好准备点儿东西。”
她从来都是最细致稳妥的,所以徐琅也没问她准备什么。
只是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同其他几个人出来了。
“姑娘,今日不早歇歇吗?”夜里绿莼过来添灯油,忍不住心疼徐春君,“作秀活儿最伤眼睛,况且姑娘白天都做了一整天的针线了。”
“姑娘这么赶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惜的是你我的针线赶不上姑娘,否则也能替她做做。”紫菱当然也心疼,可她更清楚徐春君的性子。
“我就不要提了,这手爪子简直笨的像狗一样。”绿莼有时也真希望自己能够心灵手巧些,好能帮姑娘分担分担,“至于姐姐你嘛,活计其实不错,可惜就是赶不上姑娘。”
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好一会儿替徐春剔剔灯,一会儿又给她端杯茶。
“你们两个去歇着吧,没的陪我在这儿熬。”徐春君很体恤下人,她和紫菱绿莼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
“绿莼你快去睡吧,我在这儿陪着姑娘就够了。”紫菱年纪更大一些,也更沉稳。
绿莼拗不过她,只好自己先去睡了,还不忘说道:“我只睡一会儿,一会儿便来替你。”
“不要你替,你快去睡吧!我不困。”紫菱推着她出去了。
紫菱虽然不能替徐春君刺绣,但可以帮她认针理线。
主仆两个一答一句地说着话,那夜便渐渐地深了。
过了子时,徐春君才把活儿做完。
只觉得腰背酸痛,手都要木了。
“姑娘快歇歇吧,躺下我给你捶捶。”紫菱说着扶徐春君上床躺下。
徐春君就推她也快去睡。
果真是一合眼便睡了过去,等再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徐春君吃过早饭,穿戴整齐便出了门。
到了诚毅侯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只有角门儿开着。
只因天花传染,因此侯府闭门谢客,只有大夫们进进出出。
侯府看门的自然是认得徐春君的,忙忙请了安说道:“徐姑娘且稍候,小的这就进去禀告一声。”
进去没一会儿,叶妈妈便出来了。
向徐春君请了安,不远不近地站定了说道:“姑娘来了,本该请您进去的。只因如今情势非常,少不得要失礼了。还请千万见谅。”
“妈妈太多礼了,我昨儿听说了惦记了一晚上。不知二少爷如今可好吗?”徐春君关切地问道。
“如今正热着,几个大夫倒是说不怎么要紧,不过总要等出完了才放得下心啊。”叶妈妈道,“夫人,这些天惦记着,早饭也没吃就在里头念经呢。”
“那就劳烦妈妈转告一声,叫夫人放宽心。二少爷福泽深厚,这些小灾小病自然很快就过了。”徐春君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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