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谁?!”姜暖立刻瞪大了眼睛追问。
“姜晴啊,还能有谁?”徐春君笑了,“我问旁人,人家也不能知道啊!”
“她……她居然……”姜暖还懵在原地,一时转不过来,“她怎么去了呢?”
“打住!”岑云初见她如此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叫人家给耍了吧?!”
徐春君自然也明白了,拉着姜暖坐下道:“你太心实,你那个妹妹也太欺负人。”
“你们叫我出来……”姜暖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听说了什么……”
“我们听人说姜家姑娘被醉汉非礼,因此连县主的生辰宴也未能到场。”岑云初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刀了杯酒,就着桌上的盐焖茴香豆,笑道,“就以为是你呢!”
“不是我!”姜暖急得跳起来,继而又泄气地坐下来咬牙。
“不是你,那是谁?”徐春君看着姜暖问,她当然已经猜出是谁,可还是要姜暖亲口说出来。
姜暖咬了咬嘴唇,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姜晴。”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原本亲口答应了姜晴绝不对别人说这件事。
她是个重承诺的人,尽管此时知道姜晴坑了自己,却依旧不愿出尔反尔。
也是因为徐春君和岑云初不比旁人,她才说了。
原来那天,姜晴想要在夜里出来逛逛。孟氏不放心,便要姜暖陪着她。
可巧的是,那天孟乔也同样来看热闹。几个人便在一处,待的时候也就长了些。
后来放孔明灯,要去空旷的地方。
三个人便略微分开了些,但也不算远,彼此都能照应得上。
就是在放灯的时候,有醉汉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姜晴。
当时姜晴吓得哇哇大叫,她身边的两个侍女急忙上前拉开。
而姜暖早已扔了灯冲了过去,孟乔也紧随其后。
那醉汉力气很大,姜晴连同两个侍女竟都推不开他。
还是姜暖从路边捡起一根竹杠,狠命从背后打了几下才让他松开手。
姜晴又羞又怕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孟乔则做好做歹地把她拽上了马车,不想让更多人看见。
姜晴上了车,姜暖还要去追那个醉汉,被铃铛和坠子死命拦住了。
毕竟男女有别,那人又明显酒后无德,真要计较起来,多半是要吃亏的。
虽则她们有马车夫,但对方也是有仆从的。
姜暖恨恨不已,忍着气上车安慰姜晴。
姜暖心实,不知姜晴在心里恨自己讨厌自己。只觉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妹妹,况且今日的确受了委屈。
姜晴扑在孟乔怀里哭泣,一个劲儿的说“这下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姜暖和孟乔都安慰她说,这地方人少,天又黑,根本没人看见。
可姜晴死活不信,只说这事传出去自己就别想抬起头来了。
又说“我如今只觉得后怕,回去必要病一场的。过几日是县主的生辰,我去不得,风言风语必然传得更厉害。这可怎么办啊!”
姜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还是孟乔心思活,说道:“这事我有办法,只是不知道阿暖妹子怎么想。”
姜暖见她问到自己头上,少不得说道:“我能怎么想,自然是要阿晴没事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