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句“长嫂如母”,竟认认真真奉行起来。
太子应宸聪明绝顶,他那一众伴读,也都是人中龙凤。
皇上的用意很明显,要从小为太子培养一批肱骨之臣。
徐道启、霍棘、陈思难都在其中。
陈钦每当授业的时候,看着下面一众聪明毓秀的孩子,都不禁在心中感叹,老天爷也未免太偏爱他们了。
“叫小孩子们撒欢儿玩去,咱们几个坐在这儿喝茶说话。”岑云初笑着说,“你们许久没进宫来了,既然来了就多住上些时候。”
如今的她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但是和十年前的容貌相比,竟然没有丝毫差异。
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没有丝毫削减,宫里偶尔也会进新人,却分不走岑云初的半分宠爱。
便是再有野心的女子,等她进宫见到岑云初之后,都会首先自惭于她倾国的容貌,随后再被她的胸襟见识所折服。
而岑家的子弟们如今也都在朝中各任要职。
姜暖比之前沉稳了一些,但还是不脱小孩儿家心。
霍恬太宠她了,所以她也用不着像个大人。
如今三个儿子渐渐长了起来,也都反过来照顾母亲。
霍恬这个父亲实在是起到了很好的模范作用。
徐春君呢,越发高贵从容。
京城里的人私底下都认为她是官眷中的第一人。
也都以与她结交为荣。
郑无疾如今已是参知政事,距离丞相之位,仅一步之遥。
“我们府里新来了个丫头,因为她不熟悉宫里的规矩,所以我就没带她来。”姜暖说,“等下回带她来,你们瞧瞧,她真是和紫菱太像了!”
“紫菱他们如今在哪里呢?我记得离京已经有些年了。”岑云初说,“那丫头的确是个难得的。”
“她丈夫如今在灵州任都尉,她带着孩子随夫上任去了。”徐春君笑着说,“走之前特意来京看过我,只是那时候阿暖避暑去了,她没能见。”
“铃铛他们也好几年没回京城了。”姜暖也放了铃铛和坠子自由身。
“临溪还是不肯出宫去,”岑云初看了一眼从远处走来的临溪说,“曾经我也想给她和扶岚都寻个好归宿的。”
可惜,宫里的斗争太残酷了。
“娘娘和我们不一样,你身边总得有一个格外知心的才行。”岑云初说。
“前几日我去陈家吊唁,回来好几日,心里头都伤感。”姜暖说着叹息一声,“明秀县主比咱们大不了几岁,真是太可惜了。”
曾念于前几日亡故,她这几年一直缠绵病榻。
纵然陈思问为她殚精竭虑,百般医治,最终也是无力回天。
丢下了一儿一女,听着就让人伤感。
“阿暖,我怎么恍惚听说姜晖回京了呢?”徐春君问。
“他当初随我父亲流放去了江州,后来遇到大赦,那时候就想回京城来的,只是半路病倒了。
又耽搁了几年才回来。”姜暖说,“他如今倒还好,吃过苦,受过累,也就懂事了。
我说帮他在京城谋个差事,他说不用了。说我要是愿意就借给他些本钱,他自己做生意。
也没要太多,说是等赚了钱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