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勤處和住宿處的分叉路,江遠川把籃子裡的蘑菇交給林姨,林姨帶回後廚幫他們處理乾淨。夏語和江遠川去了夏媽媽、夏爸爸住的湖邊。夏爸爸和夏諺各釣到一條魚。聽說夏語他們採到了蘑菇,夏媽媽笑道:「哎呀,今晚有口福了,有野生菌,還有野生魚。」
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後廚的人動作很快,很快就把食材處理好拿了過來。帶著草木自然氣息的涼風吹拂而過,那時空調無法比擬的涼快和舒適。吃飯的時候。江遠衡也過來了,他們圍坐在湖心的涼亭里,吃了一頓鮮美的晚餐。
大家吃完飯,聊了聊天后,江遠川帶夏語回他們住的木屋。為了追求自然,路上的路燈間隔比較遠,亮度也比較低。
江遠川朝夏語伸出手,夏語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眼,慢慢把手放進他手裡,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
遠離城市的喧囂,沒了霓虹燈,夏夜的森林上空是浩瀚的星空,地上是兩個一高一低,並排而行的影子,他們牽著的手在影子中是模糊的,但兩個人之間的親密感卻越來越強。
江遠川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行為和態度都給了夏語一種直覺,他對她有好感!
愛,容易讓人患得患失,哪怕直覺告訴夏語,江遠川對她有了好感,夏語還是害怕,害怕是自己的直覺出了錯,所以,不敢去求證。
黑夜,有時候會讓人變得脆弱,但是,黑夜有時候也會讓人變得勇敢。
「江醫生,這段時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江遠川腳步一頓,拉著夏語的手緊了緊,通過這兩天的試探,夏語不排斥他的親昵動作,面對他還總是臉紅,江遠川現在基本確定夏語對他也是有好感的。
他本想給多點時間夏語,讓她再明確一下自己的感情再把那層面紗掀開的,沒想到夏語主動提及這個話題,那早點掀開面紗,讓彼此看得更清楚也好。
想到這,江遠川再也無法維持鎮定,32歲,經歷過多次生死大場面的人,想到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手有點抖,聲音也發顫,「小語,我。。。。。。」
驟然響起的電話打斷了他的話,江遠川看了眼屏幕,是他大哥,他剛想掛斷電話,一會在回過去,夏語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夏媽媽。他們剛才離開的時候,江遠衡還在和和夏爸爸一起聊天,他們同時給他們打電話,意味著有急事。
江遠川和夏語對視了一眼,接通了電話,江遠川第一次聽到他大哥聲音慌亂地對他說話,「遠川,快回來,夏諺吐血了。」
江遠川馬上對夏語說:「小語,你大哥身體出了點問題,我先過去看看,你慢慢過來,別急,有我在,也別怕!」
說完,飛快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然後往回跑。
夏語聽說夏諺身體出了問題,心咯噔了一下,江遠川跑走後,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也快步往回走。
江遠川幫夏諺檢查後,懷疑他是胃出血,具體的出血原因,他不是專業的內科醫生無法判斷。江遠衡這個森林酒店做的是高端消費,來這裡住宿旅遊的都不是普通人,為防意外,配備的醫療設施能開一間小型醫院,但幫夏諺做基礎的治療後,他們還是決定連夜回燕城。
回到燕城,夏諺直接去仁康住院,檢查結果出來後,是胃潰瘍引起的胃出血,慶幸的是出血量不大,不用手術。
夏諺在特需病房安頓好後,開始催父母和妹妹回家,在江遠川送夏爸爸、夏媽媽,還有夏語回家後,江遠衡在夏諺病床前坐下,「夏諺,說說吧,怎麼回事?」
夏諺蒼白著臉,不耐煩道:「什麼怎麼回事,你不是聽到了,胃潰瘍引起的胃出血。」
江遠衡無視掉他的不耐煩,悠悠道:「你的胃潰瘍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你最近遇上什麼事了?這兩天看你著急上火的,你這是怒火攻心,氣的吧?」
夏諺正煩著,不想理他,「江遠衡,你很閒?很閒就去找你的小情兒去,讓我安靜一會。」
江遠衡:「公司項目資金鍊快斷了,也不見你皺一下眉,能讓你這麼著急上火,是和夏語有關的事?夏語一向乖巧不惹事,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她。。。。。。」
夏諺隨手抓過床頭旁邊柜子的一包紙巾砸過去,「閉嘴!」
江遠衡知道自己猜對了,「那老東西當初不是判了15年嗎,還沒出獄,你著急上火什麼?」
夏諺眼裡恨意滔天,「之前監獄著火,那老畜生從火場救了兩個人,被減刑了。」
江遠衡捻了捻手指,「你不告訴夏語,好讓她有個心理防備?」
夏諺橫他一眼,「然後讓她重溫噩夢?」
江遠衡改口道:「需要幫忙嗎?」
夏諺:「暫時不用。」
從森林酒店回來後,夏語每天下班後都去醫院陪夏諺,江遠川上次去滬市參加會診的那個病人病情有變,他又去了一趟滬市,兩個人每天通過微信簡單聊幾句,沒有再提那晚沒說完的話。
夏語最近老有被人跟蹤的感覺,很多時候她感覺跟蹤她的人沒有惡意,但有時候又覺得有一道讓人想吐的猥瑣目光在看她。
這天,她下班後來看夏諺,忍不住問道:「哥,你有人找人跟蹤我嗎?」
夏諺在文件上簽字的手一頓,心裡暗罵了一句跟蹤的人飯桶,面上卻不動聲色,「嗯,我前段時間談一個合作的時候得罪了一個人,他的背景不太簡單,我怕他報復,所以找了兩個人在暗中保護你,這段時間,你自己也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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