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唯认真地盯着监控看了一会儿:“花魁,当天晚上除了周济和吴赟,还有谁在墉萍酒店里出现过?”
“喏。”郁瑞将监控往前拉了一段,“邵家大公子邵眠和邵家二公子邵垠。”
一听邵家二字,她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地跳。
郁瑞:“不过,他们总共在酒店里逗留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走了,而且全程都没有和周济他们对上眼,应该和这桩杀人案没什么关系。”
叶舒唯没有置评,她将郁瑞的电脑屏幕往自己这边推了下,用光标拖动着监控。
在监控中,邵眠和邵垠从酒店大门进来后,直接就从楼梯上了二楼宴会厅,半小时后也是直接下楼离开,确实没有经过一楼的大堂酒吧。
她支着下巴,忽然冷不丁指向了邵垠的身后:“这个人是谁?”
郁瑞凑近扫了一眼:“邵垠的保镖,名字叫季殃。邵眠也有保镖跟在他身后,名字叫何虎。”
叶舒唯:“但何虎没有季殃的身量高壮。”
“你这是怀疑到邵家身上去了?”郁瑞说,“那你怎么不怀疑邵眠和邵垠?”
“邵垠是瘦高型、身量明显和杀手的画像不符,邵眠的身量相符、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将这几个人的形象都深深地刻进了脑海中,“在找到真正的凶手前,任何在当晚进出过酒店的人都不能被排除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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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带咖啡店二楼的一套三居室是他们提前盘下来的临时住所,讨论完今天一天的收获,三人便上楼睡觉。
叶舒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进浴室脱衣服准备洗澡,她将裤子放在衣架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肩膀。
……还真的有一股子药味。
看来她今天和邵允待的时间还真的挺长,要不然那股苦涩的药味也不会缠绕在她身上直到夜深人静。
想到邵允,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软化了一秒,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洗漱完躺到床上,她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将言锡和郁瑞今天找到的资料又仔仔细细地复勘了一遍。
“咚咚。”
看到一半,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她头也没抬:“进来。”
郁瑞手里捧着杯牛奶,站在门口看着她:“这么用功?”
“睡不着。”
“还是老样子?”
“嗯。”
他们当了那么长时间的搭档,自然对彼此的习性喜好了如指掌。而且这也不算是个秘密了,几乎所有和叶舒唯亲近的人都知道,她的睡眠质量差到离谱。
每天连入睡都已经很是困难,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之后也会因为噩梦缠身屡次惊醒,所以她每天大概只能睡两三个小时或者干脆不睡——但这竟然完全不影响她高强度的外勤工作,当所有人都累成狗的时候,她的活力值看上去却还是满格。
连蒲斯沅这么冷情少言的人,也忍不住评价她简直比鹰还能熬。
只不过,失眠的个中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晓。这么多年以来,战神孟方言的太太祝静帮她去找过最好的医生、用尽各种方法、试过各种药物,这种情况却都一直没有好转。
郁瑞垂着眼帘看了她片刻:“我去给你泡杯牛奶?”
她合上电脑,摇了摇头:“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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