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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霆往日习惯早起,但昨日裴宣归京,他体谅他赶路辛苦,特意交待不必早起,饭食也晚些再摆。

“那便再等等吧。”

段简璧折回玉泽院,趁着这会儿功夫又抄了些经文,待外头天光大亮,她才揉揉手腕,收起纸稿锁进匣中,再次去吩咐摆饭的事。

来至书房处,贺长霆正与裴宣对弈院中,赵七还有几个随侍站在旁边围观。

偌大一个院子,除了鸟儿脆啼,再无别的动静。

段简璧瞧见这景象,没叫守门的小厮通传,只是站在院门处安静地等着这一局棋下完。

贺长霆与裴宣俱是一身玄衣,不同者唯腰带而已,贺长霆乃皇子亲王,佩九环金带,带环上系着一精一朴两把短刀,而裴宣虽领职玄甲营左卫将军,也只是晋王府五品属官,佩戴的乃是寻常革带,带钩上也系着一把常用短刀,短刀旁侧还有一物,是个绣制的平安无事牌。

牌子略作长方形,蓝色绢布缝制,金线锁边,技艺精湛,比宫里绣娘的绣活儿还好,牌子内中无任何花纹装饰,只金线绣了“平安”二字,平安无饰,便是平安无事。

段简璧目光落在那牌子上,心下重重一颤。

那牌子是她用做衣裳剩下的边角料缝制的,送衣裳时一并送给了阿兄,他竟现在还随身佩戴着。

院内人的心思都在难分高下的棋局上,只有裴宣隐约感觉到了来自院门口的注视,他抬手扶向腰间的无事牌,摩挲了两下。

又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裴宣举起一子,观满盘棋,突然发现无路可走了。

贺长霆一声轻淡的朗笑,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回小瓷篓中,起身去净手,与裴宣玩笑说:“什么事分了你的心,早入瓮中竟丝毫未觉。”

裴宣也笑了下,自无事牌上挪开手,边净手边道:“无他,饥肠辘辘而已。”

赵七道:“裴元安,这局棋我可是押你赢,你饿了早说嘛,吃饱饭再战,害的我输了一贯钱。”

“七哥莫急,肥水没流外人田,我赢了,请你喝酒。”

院内几人此刻并没主仆之分,笑声朗朗说着话,连贺长霆一贯冷肃的面容上都挂着笑,唇角翘着,凤目温和,像颗熠熠生辉的小太阳。

段简璧这才走进院中,细语含笑:“王爷,用饭吧。”

家僮仆婢鱼贯而入,置案摆盘。

若王妃不来,裴宣和赵七几人都会留在院中吃饭,但王妃来了,内外有别,他们不便再留,纷纷辞了王爷要回别院用饭。

贺长霆今日特意叫晚些摆饭,自是存了心思为裴宣接风洗尘,没料想段简璧自作主张寻来,扰了他们兄弟叙旧。

“元安。”贺长霆阻了裴宣离开的脚步,转目望向段简璧,肃色道:“王妃此来,有事么?”

段简璧眼见着他骤然变脸,心中抑制不住有些慌了,且她的确无事,只是想来陪他用个早饭,增进夫妻情分,遂轻轻摇头,如实说:“并无。”

“那便回吧。”贺长霆不留情面,又道:“往后我不传话,不必到这里来。”

“是。”他说得如此直白,段简璧再无半点留下的理由,微微福身行过一礼,孤身离了院子。

裴宣眼睛看似落在别处,余光却追随着那道寂寥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

这就是她要的生活么?

这就是她的选择,不惜仰人鼻息,也要身居高位。

罢了,她如今境地,也用不着他来可怜。

“你今日,很不对劲。”贺长霆语声疏朗,看着裴宣问:“是不是还在担心东都的事?”

东都初定,局势未稳,他们原来打算稍作经营,一鼓作气由洛阳东进北上,铲除割据河北的势力,也能叫洛阳那些口服心不服的老狐狸不敢降而复叛,再兴祸事,但父皇另有打算,非要暂作休养生息,他们也只能奉命还朝。

如今七弟魏王受命洛阳大都督,他少未经事,不知能否镇得住那群虎狼猛将。若出差错,之前一切筹谋伤亡付之东流不说,恐又要生一场恶战。

这些事情,贺长霆清楚,与他一道攻略镇守洛阳的裴宣自也清楚,他如今虽然归京,大概心思还在东都,才会如此心不在焉。

裴宣闻贺长霆此话,微微点头,他也确实不想东都得而复失,说道:“我此次回来,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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