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手用力的揉在手腕处。淤青的地方被用力揉按,顿时一阵钝痛。晏南镜一声不吭。
小会儿的功夫过去,阿元才松手。
“我去骂骂他。”阿元不解气道。
“平日里来的勤,要用他的时候,见不到人。现如今更是添乱。”
说着就往外面去,晏南镜拉住她,“他也是警醒,要是真论起来,没有做错什么。”
阿元因为她手腕上的淤青,不敢叫她用力又坐下来。
“他是警醒,可是警醒用的时机不对,前几日女郎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懂。现如今忙又出了这等纰漏。”
阿元说着就是气得厉害。
晏南镜握住阿元的手,打算说话,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人的脚步声各不相同,她认出来外面的足音不是白宿的。
不多时门上传来叩门声。
“女公子安好?”
齐昀隔着门问道。
晏南镜诧异的和阿元对视一眼,她微微提高了声量,“我无事。就是手腕有些痛。恐怕要休养两日。”
“女公子无恙就好。”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既然女公子无事,那在下离开了。”
“等等。”晏南镜记得崔缇还在他们的手里,“崔郎君他性情直率,平日里多和其他游侠在外互殴。”
她故意将崔缇说的和个莽夫似的,好能从他手里把人救下。
“所以行事也是一时头热。郎君不管怎样,放他一条性命。他是这一带的游侠,平日也交际甚广。一旦他消失不见,和他熟识的人多,恐怕不足三两日就会觉察出不对。若是被人发现尸首,到时候就会有人上门来查了。”
“两位郎君在府中,是求安宁,有个栖身之地的。不是吗。”
想要劝动人,不仅仅几句求情就行的。还要点明内里的要害。
外面的齐昀,面上神情略有些异色,很快平伏下来。
“女公子多虑了,我并没有将他怎么样。现在的话,应该是和那小仆一起在清理院子吧。”
他才说完,门从里面拉开。清水洗过的一双眼睛从门口出现。
她静静地盯了他两息,随后抬手就对他道谢,然而她才动作,就被他抬手制止,“仔细说起来,原本就是我二人的过错。崔郎君也只是关心女公子罢了,也没做错什么。”
齐昀又道,“我这次来打扰女公子,也是想请女公子去信一封,好请杨主簿回来。”
他凝视她的双眼,“还请女公子将我二人的事,也一并写进去。最好点明我对杨主簿的仰慕。”
晏南镜眉心一跳,对上齐昀双眼,下刻她浅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就给阿兄写信。”
说完,她返回屋内。
门敞开在那儿,似乎让他随时进来。但是他一直都伫立在外,没有半点入内的意思。
不多时,晏南镜就已经写好了。纸张弥足珍贵,不是后世那般常见。上到洛阳皇宫,下到地方衙署,许多地方都还是用简牍。一卷黄麻纸,写多少裁多少,不浪费半点。
她写完了,用竹刀裁剪完,送到门口那人面前,“郎君要过目吗?”
齐昀摇头,“不必。”
她笑了,“郎君不怕我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吗?”
那张秀丽到几分锋利逼人的面孔上,浮起浅淡的笑,有几分的不真切。
“那在下也只有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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