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蘇雅在場,那她就會認出索爾手裡的書正是甘道夫校長送給她的那本極其相似。
這兩本書雖然都是辭典,但編撰的方法截然不同。蘇雅那本適合東方人來查閱,而索爾手上的這本更適合西方人來學習。
「不對,不是紅色的意思,也不是忠誠的意思,在這裡應該是表達顆粒型的藥。」當好不容易解開最後一個神秘字符的意思後,索爾終於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經過整整一晚的堅持與努力,他距離最後的成功,終於就差最後一步了。
索爾望著備註地密密麻麻的牛皮本,嘗試將所有的字符意思連貫起來,「所以她寫得這個詞語的意思是……什麼在身體裡進行九次改變方向……以這種方法來幫助服用者來沖洗骨頭裡的精華……滌除靈魂的污穢……的顆粒性藥劑……」
這個藥效為什麼聽起來會這麼想讓人起雞皮疙瘩?
翻譯完後,索爾的臉色有些發白,他下意識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竟然是這麼厲害的藥……幸好,我還活著。」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熱的臉,自言自語。
*****
還是高中生的蘇雅曾經聽到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那句話說,人或多或少都會淪為習慣的奴隸。
當第一縷陽光落到宿舍的窗台上,她就很自然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蘇雅不由想起了這句話,並產生了從未有過的體悟。
「茲乃不義,習與性成。」蘇雅輕輕感嘆。
久久無法再入睡的她坐了起來,面對早已根深蒂固的生物鐘,蘇雅選擇放棄與自我的搏鬥,起床了。
「貝蒂,貝蒂,貝蒂……」想起兩人昨日的約定,洗漱完的蘇雅將還在熟睡的銀髮少女拉了起來。
「唔……幹什麼……雅雅……我要睡覺……睡覺……」
「起床鍛鍊。」蘇雅輕聲地說,「我們說好的。」
「唔……好唔……」貝蒂嘴裡含含糊糊地應著,但身體一動不動。
蘇雅默不作聲地幫掀開了床上的被子,然後開始幫貝蒂穿衣梳頭。
貝蒂全程昏昏沉沉的,像木偶一樣任憑蘇雅擺弄,直到山上冰冷的風吹打到臉上,她才打了個哆嗦,猛地清醒過來。
「這、這裡是哪裡?我不是睡在床上嗎?」貝蒂一臉茫然,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到達這裡的。
「我們在城堡外圍的森林。」蘇雅說,「在第一節課開始的半個小時前,我會和你一起鍛鍊。」
「鍛鍊?什麼鍛鍊……」這時,貝蒂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說的話。
「跑步。」
「跑步?就這樣嗎?」
「是的,就這樣,跟著我。」拉伸一下身體後,蘇雅開始了今天的清晨修行。
……
「雅雅,我們跑了多久了?」
「兩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