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恬恬忙著看系統面板呢,因為她發現謝玉秀的支線已經自動解鎖了,順帶著連霍齊家的劇情線也點亮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冒牌貨有了動作!而且她估計要去接近知道媽媽去向的人了!
不然媽媽的劇情線是不會點亮的。
可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那行紅字提醒過她,一旦開啟謝玉秀的支線,會對她的至親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她還不知道這個至親指的是誰,更不知道是什麼打擊,自然擔心得不行,便趕緊看了眼。
誰想到不過走了個神,就被鄭錦繡注意到了,她趕緊收了面板,笑著說道:「明天再去吧,現在天都黑了。嬸兒,我剛在想事情呢,我有點好奇,我媽當初生我,是跟老家那邊的媽一樣,覺得我不過是個討厭的意外嗎?還是說,她真的跟我爸感情很好,是懷揣著愛和期待生下我的呢?我從來沒有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過,所以沒忍住,就想像了一下。聽說我那個媽還是個核物理專家呢,那得多厲害啊,所以我想著,她應該是個特別書卷氣的人,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那種。嬸兒你說,我猜的對嗎?」
「嗯,雖然照片上看不清臉,但那一身的書卷氣確實掩蓋不了。孩子,你想你媽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你記得,有事不要自己憋在心裡,難受了就找嬸兒說,啊?行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去跟你二表哥玩會吧。」鄭錦繡還有別的事要做,她不是答應了給王嬸兒治老寒腿嘛,昨天王嬸兒來過一次了,今天又約了時間,等會就來了。
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當然要提前準備起來。
孟恬恬伸了個懶腰,把書本收收好,放到裡屋,出來找孟少陽:「哥,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既然你是謝師長的親生女兒,那會不會他家那個才是我親表妹?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跟你一樣可愛嗎?我該不該認她呢?要是謝師長真的把她攆出去了,我老姑也會無動於衷嗎?」孟少陽發了好一會呆了,滿腦子都是表妹表妹的。
孟恬恬歪著腦袋跟著想了想:「你想認就認啊,畢竟是你的親表妹。可是表哥,你不可以認了她就不認我哦,你再給我兩年時間,等我有本事了能賺錢了,我要好好報答你和大表哥還有姥姥。到時候我把錢攢下來,都給小侄子買好吃的,你可不准不要哦。」
「傻妹子,哥怎麼會不認你呢,哥也捨不得你這個小哭包啊。你是不知道,我最喜歡聽你嚎啕大哭了,那可是千金不換的樂,哈哈哈。」孟少陽是個特別愛憎分明的人,他想好了,謝家那個表妹要是個好的,他也可以勉強認一認,可要是個壞的,那他就當沒有抱錯孩子這回事,只認恬恬一個妹妹。
至於好壞的標準,那就只有一個:對恬恬好。
但凡那個表妹露出一點點對恬恬的敵意,他都不會認的。
開什麼玩笑,她已經享受了十八年本該屬於恬恬的人生,她要是不把位置騰出來,甚至還對恬恬有敵意,那不是鳩占鵲巢得隴望蜀嗎?
他不能讓恬恬受這樣的委屈。
他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忍不住想起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有次你為了捉蠶,爬到村口那棵大桑樹上下不來,好傢夥,哭聲震天,氣沖雲霄啊,後來樹底下圍了幾十個孩子,你又不好意思了,哭聲就那麼戛然而止,跟按了開關似的,把我笑死了,哈哈哈。還有一次,你跟我去小溪里抓魚,興沖沖提著半桶小魚往回走,結果你個小笨蛋沒看到腳底下的石頭,啪嗒一下摔了,那麼多魚連桶一起飛了,水還灑了你一身,哈哈哈,那天你哭得可凶了,後來我呀,只好背著你下山,等到了半山腰卻沒聲兒了,我一扭頭,嗯?哭累了,睡著了!哈哈哈!還有一次……」
孟恬恬聽著表哥口中的兒時事,笑著笑著,不禁落下淚來:「表哥,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哥,是我最好的表哥。部隊裡的假那麼難請,你卻千里萬里地趕過來給我出氣,我心裡好開心又好擔心,表哥,等我辦完婚禮你就趕緊回去,別讓你家長生氣。」
「沒事兒,我這都兩三年沒休過探親假了,全都攢一堆兒了,就等著你什麼時候結婚了來喝喜酒呢,誰想到范海林這個畜生居然辜負了你。不過你的福氣在後頭呢,老鄭方方面面哪一點不比他強多了?就是歲數大了點,不過老男人會疼人,也是一大優點嘛。行了,咱不說不高興的事,來,外面雨停了,咱兄妹倆去海邊轉轉吧。」孟少陽很少有這樣閒暇的時光,也好久沒有跟妹妹一起玩耍嬉戲了。
再過兩天她就要嫁人了,他得抓緊時間,再跟妹妹重溫一下曾經歡鬧的時光。
海灘那裡很快留下了歡聲笑語,鄭錦繡跟過去看了眼,不禁滿心唏噓。
或許這就是禍之福所依吧,甜甜這孩子雖然流落到民間過上了寄人籬下的日子,可遇到了這麼掏心掏肺疼她的表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她嘆了口氣,不看了,到點了,要給王嬸兒看腿。
夜裡孟恬恬跟鄭錦繡擠在了一張床上,她卻困意全無,點開面板,看了看謝玉秀的劇情提要——
原來她跑了,還留下了一封信給謝振華,信中很是煽情,說自己這些年病病歪歪,不但耗費了爸爸大量的精力和心血,更是花了家裡不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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