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恬恬蹙眉,跟孟少陽對視一眼,真的是這樣嗎?
那個助產士另有其人?再者,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
她提出了質疑:「你的意思是,你有個雙胞胎妹妹?好,請問那個苗銀花在哪裡,我們總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吧?只要你們能把苗銀花找過來,證明真的是銀花做的而不是金花做的,我想沒人會把你們母女怎麼樣。」
阮嬌嬌似乎早有準備,冷笑著應道:「你讓我們去找一個間諜?我媽要是有這個本事,至於在你們謝家忍氣吞聲到現在嗎?」
「那行,銀花我去找。那麼現在,我想知道,我媽到底在哪?」謝玄英慢了一步,苗金花已經被孟少陽勒住了脖子提了起來,走到阮嬌嬌面前對峙著,至於范海林這個廢物則被推倒在地,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現在,兩邊各有一個人質,就看阮嬌嬌到底想要她媽媽死還活了。
阮嬌嬌不得不鬆開了孟恬恬,深吸一口氣,道:「我只知道在雲南,她被陷害成了資本家走狗,下放到山區去了,據說住在牛棚里,天天被人看著。這麼一想,我媽也不虧嘛,這十來年雖然給你們一家子伏低做小,但怎麼也比住在臭氣熏天的牛糞旁邊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阮嬌嬌就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她不敢相信孟恬恬居然敢打她,她氣得立馬就要還手,卻不料謝鍾靈搶上前一步,啪啪啪左右開弓,打得她轉了好幾圈才撲倒在身後的床上。
她捂著臉,像個隨時隨地可能爆炸的氣球,劇烈地喘息著,眼中毒辣辣的全是怨恨和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她媽媽當牛做馬都換不來謝鍾靈的心,她那個死胖子妹妹一來就被她當個寶貝一樣護著。
憑什麼!
她不服,怒氣衝天地質問謝鍾靈:「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把我媽帶走,讓你們永遠找不到霍齊家在哪裡!」
「那你帶走吧,我真的求之不得。至於我媽,我們自己會找!」謝鍾靈摟著孟恬恬的胳膊,心疼極了,她檢查了一下妹妹的脖子,雖然那裡只是破了點皮,卻還是急得她眼中含淚,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下,吹了又吹。
「疼嗎?」她像護著一個珍寶,護著懷裡的小妹。
孟恬恬搖了搖頭:「還好。」
謝鍾靈鬆了口氣,攬著妹妹往外走去:「哥,你聽到了,雲南,山區。雖然地方有點大,但總比全國亂跑著找強多了,咱媽能不能找回來,看你的了。」
謝玄英點點頭:「我現在就去跟我同事聯繫——」
話音剛落,屋裡便響起阮嬌嬌瘋瘋癲癲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要是找得到,我阮嬌嬌就不姓阮!你們真以為那麼好找嗎?要是知道一個地名就能找到,為什麼死老頭子找了十八年都沒結果呢?好好想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這笑聲實在是刺耳,聽得人恨不得撕碎她的嘴巴,抽爛她的臉。
孟恬恬忽然停下腳步,蹙眉看著這個瘋子:「我想過了,這麼些年石沉大海,無非就是我媽被迫改了名字,或者日子太苦變了相貌,可你別得意太早,我有個朋友是個託夢大師,謝玉秀準備給我表哥使絆子的事就是她告訴我的。我這就去找我媽的照片,讓我朋友多看看,說不定晚上就能夢到了呢。到時候,希望你記得你現在這小人得志的樣子,也希望你知道,你唯一一次可以讓我們感謝你的機會,被你白白錯過了。」
說著,孟恬恬便走到謝振華面前,再次攤開了掌心:「我媽的照片呢,有多少要多少,免得留下來被這個瘋子毀了。」
謝振華平復了一下心情,轉身進了自己房間:「玄英啊,你來幫爸拿一下。」
孟恬恬跟了進去,這才發現裡面有個三門櫥,櫥櫃最上面擺了個箱子,箱子上了鎖,還蓋了塊布防塵。
謝玄英個頭高,一把就把箱子捧了下來。
兄妹三個全都圍了上去,孟少陽則留在堂屋盯著阮嬌嬌母女和范海林。
謝玄英揭開蓋布,怕揚起灰塵,沒敢抖,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蓋布疊了起來,擺在了旁邊的地上。
隨後他掏出鑰匙,打開了上面的銅鎖,解釋道:「我爸怕有人偷偷翻他的鑰匙,所以我和你二姐一人一把,都帶走了。」
這是解釋給孟恬恬聽的。
她很好奇:「你們那個假妹妹沒有嗎?」
「她跟苗金花關係很好,我爸不想她被蠱惑,沒給。」這麼一想,秀秀不是親妹妹果然早就有了跡象。
謝玄英為自己的燈下黑感到懊惱不已。
他總想著,秀秀生下來沒多久就沒見過親媽,跟後媽關係好點也是正常,沒想到,問題的關鍵卻在妹子根本不是親妹子上。
他嘆了口氣,吧嗒一下開了鎖。
裡面擺著厚厚的幾摞書信,還有好幾本相冊。
其中大部分是霍齊家留學時候的個人照片,也有一張是謝振華兵入伍時候的班級合照。
再然後就是結婚照,以及有小女兒之前一家四口的照片,單人的和合影的都有。
孟恬恬有些緊張,伸手翻開年代最久遠的那一本,掀開相冊的扉頁,闖入視線的,是一個神采飛揚明眸善睞的女學生。
她穿著時髦的洋裙,燙著時髦的波浪長發,身後是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手裡捧著的,是她當天的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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