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家裡窮你就好好學習啊,學校又不是沒有助學金和獎學金,你這樣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還睡人家男人搶人家飾,周扒皮都沒有你無恥吧?」
「要我說,就該讓這個姐姐報警把你抓起來!」
「就是,你這已經算是詐騙了!」
「現在我都沒臉跟我初中同學說我在七高上學,太丟人了!」
「曲如月你退學吧,別來害人了,反正你喜歡躺著掙錢,還來學校裝什麼裝啊?」
「就是就是,你可別耽誤我們學習,你身上臭死了,害我上課都聽不專心。」
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曲如月完全摁在了恥辱柱上,動彈不得。
因為事發突然,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最後只好拿出她的慣用伎倆——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裝死。
現在這個形勢,還是裝死效率高一點,於是她兩眼一閉,靠在旁邊一個男同學的身上,歪歪扭扭的倒了。
男同學嫌她噁心,但又怕把她摔出個好歹來回頭訛上他就不好了,只得強忍著噁心,把她扶到了旁邊的花壇邊上,擺平了,當展覽品。
同學們依舊圍著她指指點點,她倒是沒有什麼羞恥心,只是此情此景不知道該怎麼脫身,一時只能由著他們辱罵,做不得聲。
一旁的霍淵龍見她直挺挺的在那裡裝死,便乾脆哭出聲來:「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孽啊,上個月才被她氣到流產,這個月就聽說她懷了我男人的孩子。
她還恥高氣昂的登堂入室,把我的衣服鞋子往樓下扔,還口口聲聲讓我捲鋪蓋滾蛋。
我也要臉的,既然男人不學好,已經跟她有了野種,我再賴著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我小產還沒有出月子,只能厚著臉皮多住了幾天。
沒想到她就這麼容不下我,連我娘家媽媽給我的嫁妝都要搶!
那可是我媽在馬路上吃灰,一個一個礦泉水瓶子攢出來的錢給我買的!
她也太狠心了,全給我搶了,一件都不給我留……」
曲如月氣死了!
這踏馬的!編故事的都不如這個女人會編!
什麼懷孕,什麼流產,什麼逼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真是想像力豐富!
曲如月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鳥,做過的事被人罵幾句也就算了,可是她沒做過的也賴在她身上?
她可受不了這窩囊氣!
她立馬從花壇上跳下來,指著時髦女郎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少在這裡亂嚼舌頭根子,你是哪兒來的叫花子,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沒錢就去賣你的嗶,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時髦女郎沒有辯解,只是控訴道:「大家聽聽,她罵的都是什麼下三濫的話。張嘴就是生殖器,真是過分。我可是正經人,怎麼可能罵得過她。」
同學們當然覺得時髦女郎說得有理,繼續整整齊齊的指責曲如月的不是。
氣得曲如月直接上手扇起了別人的耳刮子,可是誰又能受得了她的窩囊氣,於是對方立馬還手。
一時你來我往,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