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回音低下头余小鱼看不到他的脸，以为他哭了。
“那是你个人出问题了啊？”
回忆起余赐刚刚查出得病的那个时候和回音现在的反应差不多，余小鱼终于猜出了“正确”结论，“没事的，现代医疗这么达，你要相信······”
“小鱼，你想哪里去了啊？”回音抬头，脸上一滴泪都没有。
“那你到底什么情况，在那吭哧瘪肚的？”余小鱼一着急，东北话都飙出来了，“你愿意和我说我就帮你分析分析、解决解决，不愿意和我说你就自己憋着。但是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调整状态。要是两天后比赛的时候你还是这样。”
咔哒，啤酒饼被掰成两块，“你的下场和它一样。”
回音吓得酒都醒了，权衡了一番利弊，“小鱼，其实我是失恋了。”
“啊，你居然有对象。”小鱼也是深夜未眠导致神经错乱，余奴未熄致使情商降低，“我的意思是，她也太没有眼光了。”
“不对，我不是指她和你谈恋爱没有眼光，而是指她和你分手没有眼光。”
果然熬夜不好，连找补的那一句都有歧义。
话匣子开了，两人索性坐到椅子上谈。
并不怪小鱼口不择言，实在是回音长得有些一言难尽。
身高一米七，体重二百一，满脸青春痘，p都没法p。尤其是一双小眼睛，像是用壁纸刀在脸上剌出来的一样。
余小鱼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外貌协会，但她会尽量克制原始本能带给行为上的影响。
毕竟余赐曾经也是被外貌协会歧视过的，余小鱼懂这种感觉。
饱含歉意地看着回音，余小鱼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小鱼，你没说错，我说我失恋的意思是，我追了好久的女神，她······她······”
事情还要从淘汰赛结束休假那两天说起。
那天，乳胶漆请萌萌吃了饭、看了电影，又在商场给萌萌买了一套化妆品，最后依旧没有牵到手，无比失落，回到酒店后敲开了好兄弟回音的房门。刚好那天回音的房间只有他自己宅着，回音的室友都出门嗨皮去了。回音见乳胶漆难过，点了些啤酒烤串安慰他。
两人虽然从没同队过，但有着相似舔狗经历的两人臭味相投，经常在一起交流经验，关系极好。
“兄弟，你不能现在就放弃啊！你这看着挺有苗头的。”回音拍着胸脯，一脸骄傲，“你看哥！哥追你未来的嫂子都四年了，四年啊，花了不下十个了，你这才哪到哪，这就心疼了？再说了，你哥我连点儿苗头都没有。你未来嫂子都是让我给她点外卖快递的，萌萌能陪你逛街已经很好了！”
“哥，还是你行，兄弟我佩服！”
“这都是考验，懂不懂？那个谁，墨子（其实是孟子）不是都说了，天将降大任，必先劳其心智。”
如果训练室里的场景被画成漫画，余小鱼现在一定满头黑线，“你说重点好不好！我不想听你的光荣事迹！”
“好好好，我这就说重点。”回音小鸡吃米般地点头，他看到余小鱼把她手里的半个啤酒饼揉成了球，“后来我俩越喝越多，年轻人你懂的吧，我俩就准备一起看些好看的，排遣一下不美好的心情。”
回音说的已经很含蓄了，但余小鱼还是觉得很猥琐，这东西一般不都是自己偷偷摸摸看的吗？这俩货居然一起！看样子自己要提醒萌萌对乳胶漆再多考虑考虑了。
回音停下言语，训练室陷入沉默。
半晌后，回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小鱼，我还继续说吗？还没到重点呢。”
和一个未成年女高说这些总归有些不妥，虽然是余小鱼主动要求的，但回音还是顾虑。
“我能听懂，你快说重点！”
回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俩随便找了个网站，然后页的视频就是她的！呜呜呜······还是和几个人。”
“我说婷婷！你不用说的这么详细。”余小鱼捂着脸，哭笑不得。怪不得这哥们连续几天这种状态，还大半夜喝闷酒。
“我实在不懂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难道他们要比我对她还要好吗！”
嗯？
余小鱼没能理解回音的脑回路。这是把自己pua成啥样了？
“后来，我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小鱼，你猜她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