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文就是凶手!”
林陌大喊一声,可当他回过神来,案现场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维护现场的警察在忙碌。
“林警官你醒了,谢天谢地,你再不醒我们就要让救护车把你也拉走了。”
林陌如梦初醒:
“人呢?尸体呢?”
“你是说顾警官,她说要带死者家属回去做笔录,让我们在这等你醒过来,尸体应该已经在送去法医鉴定处的路上了。”
“醒过来,我刚才怎么了?”
自己不过是和苏盈的灵魂聊了一会天,怎么感觉像过去了很久一样。
片区警察回答:
“还说呢,你刚才就跟丢了魂一样,突然就坐在地上一言不,嘴里还一个劲嘟囔,我们都以为你中降头了。”
“那有没有从苏亚文嘴里问出什么?”
片警十分疑惑:
“问?这种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自杀的案子,马来国一年少说也有一两百起,没什么好问的。”
林陌站起身来,看着梳妆台上母女三人的合影,悄悄揣进了怀里。
“小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让杀害你的凶手受到惩罚!”
警局里正在就案情开会,原本悠哉的春花节休假被打乱,这群东南亚的刑警各个满脸愁容。
刑警一队的队长巴颂是个马来国与泰国的混血,皮肤黝黑,眼窝凹陷,鼻子有些塌,嘴巴很大,说话漏风:
“根据小顾带回来的报告和现场的证据采集,我觉得,这个案子可以初步断定为自杀。
死者秦芳由于长期和丈夫不和,情绪焦虑,并且有服用抑郁症药物的记录,在昨晚和丈夫在电话里生口角,最终一气之下打开瓦斯自杀。”
“队长,我有问题。”
顾一白言:
“根据邻居透露,秦芳平日里情绪十分稳定,从来没见过她和苏亚文大声说话,并且十分爱两个孩子,这样的人真的会狠心带着两个女儿自杀吗?”
巴颂有些不悦:
“顾一白我必须要提醒你,案件侦查是不能只靠情感的,你说这一家三口不是自杀,证据呢?现场有第四个人的痕迹吗?”
“有!”
林陌急匆匆跑进会议室,最近属于锻炼的他满头大汗,练练大喘气。
“林陌,这是我们刑警一队的内部会议,你一个管档案室添什么乱。”
林陌不屑一笑:
“刑警一队?我要没受伤,这个队长你都当不成,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给谁听?说给你还是你那个开橡胶林的岳父听?”
林陌受伤前就是刑警一队的副队长,原本要在下半年升职,却因为那次事故被迫离队,巴颂则在此时依靠内部关系运作成功顶替了他的位置。
“你!”
巴颂大怒,可眼下在开会,刑警一队又都是林陌的老同事,只得作罢。
“秦芳的自杀是明摆着的事情,你说有第四人的痕迹,痕迹呢?”
林陌拿出几张照片:
“这是我刚才在案现场采集的,当天现场的确有第四个人的痕迹,那个人就是苏亚文。”
巴颂不屑一顾: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苏亚文是秦芳的丈夫,两个女儿的父亲,这个房子本来就有他的一部分,有几个脚印,有几个指纹很奇怪吗?”
林陌据理力争:
“苏亚文和秦芳已经分居很久,每周只有一到两天回家,案当日有脚印和指纹难道不应该被怀疑吗?”
巴颂猛拍了拍桌子,丢出一份报告:
“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夜凌晨,根据苏亚文公司的记录,以及他的笔录所写,他在昨日下午就跟着客户离开了临城前往三百公里以外的南岛,今天上午才回来,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这个不在场证明根本不充足!他就是凶手!既然是陪同客户,南岛那边的酒店入住时间你查了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种白痴都能当刑警队长,难怪临城每年都有那么多破不了的案子!”
“林陌!”
巴颂终于忍无可忍,指着林陌怒骂: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不配当队长,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老婆孩子都跟别人跑了的废物强!”
二人剑拔弩张,若非一队的同事拦着,恐怕就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