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贝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苏亚文瘫坐在地上,昏厥过去,而眼前的黑衣男人此刻正在擦拭着房间,似乎是在消除自己来过的痕迹。
她的额头被花盆砸破了,血已经凝干,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留下一条血痕。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陌放下了抹布,抄起一把椅子与贝拉面对面坐下:
“不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和苏亚文,感受一下秦芳还有苏盈她们死前的痛苦。”
贝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人,此刻还能克制自己对死亡的恐惧,眼神里尽是不屑和不解:
“你和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关系?你是她的情人?”
林陌摇了摇头:
“她活着的时候我甚至不认识她。”
贝拉冷哼一声:
“你对那个贱女人的事情那么了解,还说不认识?”
林陌没有回答,的确不认识,只是在昨天夜里,和她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而已,灵魂不会对死语者有任何保留,也就有了刚才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钱?为了出名?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在东南亚,只要是我贝拉想要的,没有什么时候给不起的。”
她没有说谎,以她的家世背景,的确没什么是给不了的。
“既然你拥有一切,为什么非要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
林陌指了指苏亚文,如此卑劣的男人,抛弃自己的结妻子,甚至为了名利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女。
“这样的人,值得吗?”
贝拉颤抖着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眼泪和兴奋:
“我喜欢掠夺,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只要我想要,就一定是我的,男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他不一样,他有一个贤惠的老婆。”
“什么?”
“我和他认识不到半天就上床了,他很好哄,可是不论我们再亲密,只要谈到他的老婆和女儿,就唯唯诺诺,想要反抗我。林警官,我哪里比不上秦芳那种下贱的人?”
的确,无论是样貌,还是财富,贝拉都比普通的女人高出一大截,但此刻的她极近癫狂根本就不像是个高贵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如同争夺领地的孔雀。
“从那时候起我就誓,我要彻底把他从秦芳手里夺过来,我要他亲手杀死那个女人!那天夜里,他全程开着手机,我是亲耳听着秦芳那个贱人昏厥的,她终于不再是苏亚文最重要的女人了!哈哈哈哈。”
“疯子,你纯他妈疯子。”
林陌站起身来,把凳子挪开,起身准备往门口走去,贝拉急切地问:
“你到底要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让你们两个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同样?”
贝拉提鼻子一闻,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入脑海,她顿时惊恐万分:
“是瓦斯!你打开了瓦斯!”
“你不是特别想感受到秦芳的死吗?这下好了,你可以亲身感受了。”
贝拉开始疯狂挣扎,可是没有丝毫用处,林陌释然一笑:
“绳结是苏亚文打的,如果他足够爱你,你应该能挣脱,可惜……呵呵。”
说着他就要推门离开,贝拉拼命挣扎怒吼:
“林陌!你是警察!你不能这样!”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最终归于冰冷和嘲笑,嘲笑眼前人的愚昧丑陋,嘲笑自己苦苦守护的脆弱正义:
“警察?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警察,是死语者。”
为了防止贝拉的叫声引来邻居,他思来想去之下,用迷晕苏亚文的那块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后,在一双绝望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房间。
很快,消息就在警局里传开了,尤其是在王有德这种大嘴巴的加持下。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女运动员,东南亚交际花贝拉,和前几天母女三人自杀案的家属苏亚文,两个人在红光小区的那个案现场殉情了!”
此话一出,警队立刻沸腾:
“真的假的?她前几天还上电视来着。”
“真的,就今天的事!一队的巴颂带人过去的,听说来局长都去了。
同一间屋子,一个星期死了五个人,妥妥凶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