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沐也是若有所思。
安静两秒，苏祁放下杯子，“好歹相识近万年，沈心心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沈心无奈的耸耸肩，“你自己不珍惜好，只是我盼你好有什么用呢？”
苏祁，“？”
他看看沈心，又看看秦唯寂，最后甚至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苏沐。
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轻抿唇，他这人最烦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上面动脑子，想不明白暂时也就不想，自然也懒得废话，认真了起来，“听说之前地狱之门被人破开封印，阴煞作乱是沈心心你平息的？”
说到正事儿，沈心便也认真，“是我，不过也是碰巧。那时候你入世轮回，也没人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便想着暂时替你管理冥界，却不料刚到忘川就碰见了阴煞作乱。”
当然，到底是什么人破开了地狱之门的封印，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
沈心只猜测，是同妖族有关的人，毕竟当时顾落渊出现在冥界的时间点的确也很巧合，他应该是知道封印会被破开，所以才会出现在那里。
去了妖谷之后，沈心怀疑过是魔君。
顾落渊他们那支狐族同魔族显然有勾结，而魔君的能力也足以破开封印。
只是在知道魔君其实就是秦唯寂后，她又打消了这个怀疑。
那之后她也没再去想过这个问题。
苏祁听着沈心的话，眉心收紧，指尖轻点了点桌面，“这次我回冥界去查看过了，我的元珠上留下了一抹气息。”
顿了顿，他目光莫名的看向秦唯寂，“阿寂，是你的气息。”
秦唯寂平静抬眸，同苏祁对视。
沈心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秦唯寂，随后皱眉，“这很正常啊，当时你丹元破裂，阎君他们虽然暂时修复封印，却修复不了你的元珠，是我夫君替你暂时将元珠修复的，会留下他的气息也不奇怪吧？”
苏祁却是挑眉，“沈心心，那时候修复我元珠的，是入魔后的他吗？”
沈心一愣，摇头，“不是。”
他们是去了妖谷后魔君才出现的，之前在沈心身边的一直是神君，这一点她可以确定。
苏祁“嗯”了声，“所以说，如果是他替我修复丹元时留下的气息，为什么丹元上那抹气息，会是带着魔气的？”
来之前苏祁也是满心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秦唯寂要这样做，更担心他已经被魔性侵蚀了心神。
来之后听沈心说秦唯寂是一半元神入魔，他才微松了口气。
沈心却在怔楞后咬紧了唇，秦唯寂手指落在她唇上揉了两下，她才松开。
转眸同秦唯寂对视片刻，见他眸光淡然，似乎并不惊讶。
沈心却依然不肯信，她问秦唯寂，“所以地狱之门的封印真的是你破坏的，阴煞是你放出来的？”
秦唯寂很认真反驳，“不是我，是‘他’。”
对于他的否认，沈心只是沉默。
所以真的是？
难怪这边苏祁刚入轮回，那边他就能知道，还能轻而易举的破开地狱之门的封印。
如果是秦唯寂，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他也没被魔性控制心神，他的理智一直存在，为什么要破坏地狱之门的封印放出阴煞？
总不能就单纯为了让她过去的时候能装个逼吧？
苏祁也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问秦唯寂，“既然是你一半元神，总归也算是你，所以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唯寂挑眉望向苏祁，“你这是在审问本君？”
苏祁“哦”了声，“冥界是本神尊管辖之地，神君在冥界做乱，不管怎样，本神尊也该问上一问的。”
秦唯寂冷笑，苏祁耸耸肩，“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呢，我那日瞧着你虽入魔，却也并未失去理智啊。”
他的疑惑和沈心是一样的。
没有失去理智的秦唯寂，能以天罚之火灭了那些在渡心境伤天害理的秦唯寂，让苏祁回归冥界好好处理冥界事务的秦唯寂，怎么想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才是。
秦唯寂没回答苏祁，而是重新转眸看向沈心，“很想知道？”
沈心忙点头，“当然想。”
秦唯寂默了默，“那你自己问‘他’吧。”
沈心，“……我怎么问呀？”
她倒是也想问呢。
秦唯寂扯了扯嘴角，笑意凉凉，“‘他’不是留了天罚之火给你吗？”
沈心睁大眼，“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