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心中的陰霾也好似一瞬間被吹走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何旭兩個字我的心就堵得慌。
知道他昨天晚上回家跪了搓衣板沒有?季薇那麼傲驕的人,應該很難哄吧?
他在電話里說要過來接我,我果斷拒絕了。
「賤小三坐過的車騷氣太重,我怕惹一身騷。」
話雖說得鏗鏘有力,可掛了電話還是覺得心中的傷口被牽開了。
還好,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我刻意慢條斯理地洗漱,換好衣服,臨走前在鏡子前照了照,確定自己精神飽滿,沒有半點兒難過的樣子,才出了門。
還沒下公交車,我就看到何旭站在民政局門口頗頗看表,像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見我他鬆了口氣。
他把離婚協議給我看完我就笑了,財產劃分得很清楚,房車都歸他,我淨身出戶,他不計較這兩年花在我媽身上的醫藥費。
我沒想再跟他計算什麼,利索簽了字。
離婚證都領到手了,何旭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了,還是把那張卡遞了過來。
就是季薇曾經甩在我臉上的那一張。
這會兒何旭遞卡的姿勢像個上帝,認為一萬塊錢就可以贖回他的良心,就足以抹平我對他的恨,就能讓我對他感恩戴德,甚至念念不忘。
我強忍著心中的恨意,接過了卡,塞回他的西裝口袋裡。
「你的施捨我不要,別以為離開你,又被你們害得丟了工作,我就得在你面前搖尾乞憐,這錢留給你買套,哦,我想起來了,懷孕期間是可以省套套的,留著以後用吧,你那麼能『干』,別把套套廠家干垮了。」
何旭的臉色挺難看的,我本想瀟灑轉身就走,他卻突然拉住我。
「沈瑜,你離薛度雲遠點兒,他沒安好心。」
「你安了好心?」
我想也沒想就嗆了回去,然後我想起了他在賭場裡輸掉的三百萬。
「你那三百萬是怎麼解決的?」我問他。
因為第二天就發生了我媽的事,所以這事兒我一直沒來得及問薛度雲,昨天晚上也忘了。
何旭很是驚異地盯著我,「你,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我緩慢地眯起眼,覺得這背後可能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貓膩。
何旭的目光有些躲閃,當我還想繼續追問的時候,他就被突如其來的一拳給揍了。
再一次挨黎落的打,引來了不少來民政局辦事的人的側目,何旭像是面子下不來,又像是真被惹毛了,瞪著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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