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卻像是明白了似地,拉著她的手說,「好了,什麼也別說了,你先去我那兒吧。」
關小漁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跟著阿秋到了她住的地方。
由於她的工作特殊,經常晚歸,所以她不跟家人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另外租的房子。
阿秋讓她坐在床邊,自己端了個板凳坐在她面前,準備跟她好好談談。
「小漁,咱們做這一行的,遇上一個不錯的金主是幸運,但你應該早有心理準備,金主不過就是圖一時鮮,他們的好是不可能長久的。」
阿秋以為她是被江楓給甩了,關小漁不想解釋,因為真相比她被甩了還更殘酷。
是她傻了,他是天上星,她是地上泥,本就不該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阿秋見她不說話,只當她是傷心過度,便讓她先別想太多,自己去換衣服化妝去了。
「小漁,要不你睡一會兒,呆會兒我就陪不了你了,姚姐讓我們今天早點兒過去,晚上有一個大客戶。你知道那大客戶是誰嗎?就是在青港赫赫有名的華爺,出了名的好。色。像他這樣的人,歲數也不小了,老婆都不知道娶了幾房了,還要到外面來尋花問柳,你說有錢人有幾個是長情的?」
阿秋一邊化妝一邊跟她說話,她本是一動不動,形同木雕,可當阿秋提到華爺,她的眼神卻有了波動。
「你說誰?」她輕聲問。
她終於開口說話,阿秋鬆了一口氣,抹好口紅的嘴巴抿了抿,說道,「華爺你知道嗎?青港的陶瓷大亨,據說他背地裡做違法生意,前陣子大辦大壽,警察在他壽宴上就查出了白。粉,後來他的一個女人幫他背了鍋,他一點兒事兒沒有。」
「我要回麗都。」關小漁突然說。
阿秋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現在離開江楓了,肯定必須得有經濟來源。
「只要你想好了,就回來吧,姚姐和經理他們肯定高興,也許你運氣好,還會遇到像楓哥那樣的金主呢。」
當關小漁穿上那件旗袍,化上妝站在鏡子前的時候,阿秋簡直都瞪直了眼,拉著她前前後後地看了又看,不住讚嘆。
「小漁,你要是穿成這樣回麗都,那直接就是麗都的花魁啊。」
鏡子裡,關小漁被合體的旗袍包裹住的身材突兀有致,布料上的每一朵白色的茉莉花的花瓣都泛著光澤,栩栩如生,襯得她整個氣質亦如茉莉花一般,清典雅,楚楚動人。
穿戴妥當,關小漁和阿秋一起去了麗都,並且向領班姚姐說了自己要回來的事,姚姐自然是滿口歡迎,不過她也提醒她。
「小漁,這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你既然要吃這口飯,也就不要端著拿著的了,否則得罪了麗都的客人,我可不跟你客氣。」
關小漁環顧麗都紙醉金迷的環境,淡淡地說,「那麻煩姚姐今天晚上就安排我去伺候麗都最大的客人。」
姚姐微愣看著她,隨後滿意地揚起了唇。
「好,關小漁,我欣賞有野心的人。」
隨著夜幕降臨,麗都漸漸地熱鬧了起來。
關小漁坐在化妝檯前,一會兒補妝,一會兒喝水,阿秋看得出,她有些緊張。
「小漁,要不你先休息幾天再說吧,姚姐反正已經同意你回來了,上班也不急在這一時。」
關小漁搖搖頭,沒有說話。
這時姚姐來到化妝間,點了她和阿秋還有其他幾個姑娘,說華爺在8o8。
8o8,是她和江楓初次相遇的地方,那一天,她第一次對他怦然心動,可原來所有的保護和柔情都是預謀。
在去往8o8的路上,關小漁每一步都走得很悽然,卻也很決絕。
當她邁進包廂的那一刻,華爺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關小漁沒有其他人的千嬌百媚,但她有自信,今天即便是有一百個女人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會看到她一個。
華爺捏著酒杯,靠在沙發里,視線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地打量她,就像是瞄到了不錯的獵物,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
果然,她被華爺留下了,包廂里的其他男人都各自留下了自己相中的姑娘。
關小漁唇角揚起淡淡的嫵媚微笑,坐到了華爺的身邊去。
這樣的笑容,多一份過於低俗討好,少一份又失了勾。人的味道,現在正是不多不少剛剛好。
華爺雖然對她有興,但也有防備,沒有馬上接過她敬的酒,狀似隨口問道,「我記得你是江楓身邊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裡?」
關小漁並不慌張,將酒杯緩緩湊到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酒杯邊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唇印。
「華爺,江楓在我這裡已經是過去式了,所謂人往高處走,在華爺面前,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華爺被她這話捧得很高興,順勢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關小漁含笑靠在他的懷裡,拿起剛才那杯酒重遞過去,把有唇印的位置送到華爺唇邊。
華爺這一次沒有拒絕,就著唇印的位置,喝下了那杯酒,喝完還tian了下唇,把染在自己嘴上的口紅都tian了進去。
關小漁忍耐著他的手在她身上亂mo,一杯又一杯給他倒酒,他一高興起來,就來者不拒。
後來她「不小心」將酒灑在了他的褲子中央,她忙一邊道歉一邊拿著紙巾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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