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啃冒煙了。
「我忘了……你是狗。還是一隻喜歡彈珠和網球的狗。」
以前楊侑然對待義眼也很小心,但他從沒養過狗,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三分鐘後,楊侑然平息怒氣,看了一眼躲到角落裡有些害怕和心虛的狗狗。
楊侑然給教授舅舅撥打了電話,以儘量平靜的語氣簡言意駭描述了情況。
陳教授說:「已經壞了?」
「舅舅,已經被咬扁了……怎麼辦。」楊侑然起身穿了件外套,眼淚都被氣出來了。
陳教授安慰他:「沒事沒事,這東西本來兩年一換。也快到更換的時間了。之前給了你定製了兩對,你找找,家裡應該還有一對的。」
「還有一對麼?」楊侑然暫時鬆口氣,「那我找找。」
陳教授說:「找到回電話,我現在致電德國眼科醫院,再為你定製最的模型。那邊有你的數據,製作起來很快的。」
楊侑然掛了電話,開始翻箱倒櫃,打開家裡所有抽屜、柜子、包裝盒,乃至於可疑的小盒子。
三個小時後,他找到了許多意料之外的東西,比如情內褲、用品……但根本沒有多餘的義眼。
楊侑然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家,還有他那仍舊躲在狗窩裡、假裝睡覺,斜眼悄悄瞥自己的哈利。
他一頭亂麻,又不可能對寵物發脾氣。
在寵物眼裡,落在地上的珠子,是它們的食物或玩具。
他只能怪自己不小心,沒有關閉衛生間的門。
陳教授回電給他。
「寶寶,找到了麼?」
「沒有……」楊侑然猜測,是原主用了,或是損壞。
陳教授:「我已經打電話讓德國去製作了,最快要一星期,我再派人專機給你送來波士頓,也就是八天。」
「明天我要去錄音室錄歌,必須要去,舅舅,我……」楊侑然從衣櫃裡找出幾對墨鏡,找到顏色最黑的那一副,「我只能戴墨鏡,可我還是,我怕被人看出來。」
他語無倫次,戴上墨鏡,又摘下來。他很不喜歡看見自己真實的樣子,一隻眼眶凹陷,因為平素被義眼撐起來,而且他眉骨不高,所以這種凹陷程度並不深。
戴上漆黑墨鏡,在強光下,依舊能看出些許異常。
從側面看就更明顯了。
陳教授安慰他:「是你太在意這個,所以才會感覺非常明顯,其實你戴上墨鏡,沒有人會關注到。」
楊侑然心緒不寧,害怕得不知所措,也沒有回話。
「……寶寶,」陳教授為他擔憂,但遠水解不了近火,「你聽舅舅說。明天你的錄歌行程,能推掉麼?在家裡等幾天,學校那邊舅舅幫你請假,你讓同學把老師上課的視頻發給你,你在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