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手背上搭著那條黑色領帶,說:「很顯然沒有。」
楊侑然言之鑿鑿:「肯定是因為沒脫衣服,所以沒有刺激到你的那根神經,你脫掉我們再試一次。」
江亦覺得這樣下去會出事,所以在楊侑然伸手掀他T恤下擺,摸他褲子的時候,江亦就按住了他,一隻手掌就攥住了他的兩隻手腕:「會硬,不用脫了。」
楊侑然收回手,有點沮喪:「忘了,你不是沒反應,你是不能被人碰,心理問題,不是生理問題。」
江亦心理也沒問題,但和他談戀愛就十天,找刺激不是這樣找的。他希望楊侑然可以慎重一些,不知道他以前戀愛是不是也這樣?
「領帶是戴在脖子上的,」江亦把領帶繞到他解開領結後的襯衫上,順便給他系了個松垮的溫莎結,手指輕輕撓了下他的下巴道,「不是拿來綁手的。」
楊侑然覺得癢,縮了下脖子:「知道了,你回家自己玩吧。」
江亦離開的時候,楊侑然把他送到電梯。
江亦說:「等你腳不疼了,明天再教我跳舞吧。」
楊侑然沒精打采。
還跳什麼舞,自己去跳河好了。
「回家記得謹遵醫囑,不行就吃點藥。」楊侑然交代。
「其實我沒有毛病。」江亦抿唇道。
楊侑然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心理創傷之類的對吧。」他沒有問是什麼創傷,感覺這種理由都是不能見人的傷疤,不好去揭。
江亦沒有解釋成功,欲言又止,作罷。
江亦離開,楊侑然返回房間,脫下襯衫洗澡。今天已經很累了,作為留學生,gpa、社交和睡覺不能兼得,更別提他還有項談戀愛——楊侑然一邊泡澡,還要一邊焦頭爛額寫論文。
楊侑然在浴缸里打開電腦,把電腦放在墊板上,順便搜了下自己的國際物流。
「唔……都簽收兩天了呀,舅舅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
楊侑然給陳教授撥打語音電話,陳教授估計是早上剛起床吧,過了好一會兒才接。
陳教授以他一貫的語氣說:「喂,寶寶啊,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啊?」
楊侑然被熱氣熏騰得發昏,英文在他眼裡飄蕩著,說:「在準備論文,有點麻煩。」
陳教授:「找個人輔導你啊,你不是有個……」他正想說陪讀,突然頓了一下,「那個,江亦嘛,讓江亦輔導你寫。他很聰明的,什麼都會。」
「算了不要說他。」
說起江亦,楊侑然就來氣,哎,誰家男朋友這樣啊,親也不行,做也不行,摸兩把就要回家了。
陳教授:「他又惹你生氣了?」
「又?」楊侑然問,「之前還有麼,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