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遥懒得挽回,直接摆烂,对他伸手,问:“什么时辰了?”
“已在卯正。”崔珏抱起她。
夫人昨夜不到戌正便歇下了,到醒正是睡足了五个时辰。
上午夫人还要去大嫂处查账。
天光将明,满院的人都起了,也不宜做不尊重的事。
崔珏又如昨夜一样压下心思。
他从书房带回了几本书,夫人梳洗时,他没再看话本。
光阴重于金。他昨日已经大略了解夫人爱看的书籍,今日不能再多耽延时光了。
早饭仍在堂屋用。
用到一半,正院来人传话:“大奶奶说,二爷婚假难得,若二奶奶愿意,不如旧账就等二爷婚假之后再查,这些日子让二爷多陪陪二奶奶,家里的事都有大奶奶呢,明日回门的礼,也是大奶奶备好了送来。”
用饭的新婚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纪明遥没再询问崔珏,便说:“替我多谢大奶奶辛苦,那我今日就不去了。”
王平媳妇领命,笑着退出去。
暂时不必去正院,没了正事,一下多出快十天假期,又身处还不算熟悉的环境,纪明遥突然觉得有点闲。
——不行啊纪明遥,你怎么能觉得无所事事的日子很闲呢!
这样太堕落了!!
她先问崔珏:“二爷打算做什么?”
才吃完早饭,也不好请他练武来看——
崔珏把问题抛回来:“夫人想做什么?”
纪明遥一想,她有两天没练字了,便说:“先练字吧。二爷一起吗?”
崔珏问:“就在此处练,还是去书房?”
东稍间似乎是书房的布置,但这两天并无机会踏足。
纪明遥便问:“二爷的书房我能随时去吗?”
崔珏:“请夫人尽管过去就是。”
他既能随意进入夫人的屋子,夫人自然也能随时去他的书房。
大哥的书房也是如此,即便有外客,嫂子亦想去便去。
连父亲母亲在时,亦是一样。
他眼中稍有黯然,随即便看夫人如何决定。
“就在这练吧,不出去了。”纪明遥笑说,“我一会还想在院里投壶,怕扰了你那里的清幽。”
崔珏忙说:“何谈‘打扰’?我平日习武练箭亦不清净,夫人想去只管去。”
纪明遥就诚实说:“我懒得多走路。”一会还有投壶,运动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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