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玲试图推开他,发现这狗男人身体稳如沉钟,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齐珩??齐珩??你先别睡,让我们换个姿势。”
姜双玲拽着对方腰上的衣服,一边小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努力将自己从对方的怀抱里挣扎出来。
要是一直被这么一座“山”压着,她晚上还怎么睡啊?她又不是孙大圣。
亏得她刚才还想当女儿国国王,现在只恨不得当个土行孙,能往地下钻进去。
“齐珩,你要把你媳妇儿压成馅饼了,起开。”
姜双玲艰难地抬手推了推他的脸,嘴上小声地指挥着,她拱来拱去,手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对方的身下滚出去。
重获自由的那一瞬间,姜双玲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
谁知道自由的空气还没来得及多呼吸几秒,旁边那狗男人长手一揽,揽住她的腰身又把她整个人拖了回去。
对方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姜双玲:“……”
她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老老实实用还可以活动的双手摸到了堆在一旁的被子,给两人把被子盖上,而后身体一松,直接窝在这大狗熊怀里躺平不挣扎了。
挣扎也是无用功,你不能跟醉鬼讲道理。
起码现在的这个姿势比刚才好多了,之前这狗男人压着她,现在好歹是侧面抱着她,她还有活动的余地。
手撑在床板上,姜双玲让自己一百八十度旋转一圈,面对面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就咬牙切齿地想知道这醉鬼到底睡着了没有。
姜双玲深呼吸,努力收紧了自己的小腹,被圈在男人臂弯里的身体往上挪了挪,看清了这醉鬼的脸庞。
对方的双眸紧闭,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中,他睡得十分平静,眉目舒展,细密的长睫毛上下合在一起,在夜里的灯光下根根分明,显得温柔极了。
在看清身边人的睡颜时,姜双玲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消去了大半,她在对方的下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关上灯,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大半天,还是跟这个醉鬼好好休息吧。
深夜十分宁静,闭上眼睛后,隐约能听见屋外一阵阵虫鸣蛙叫声,房间里只流淌着一股温柔的墨色,床上的人相依相偎着,彼此的体温互相交融。
一觉睡到天亮,或许是昨天的睡前活动太过于令人感到“疲惫”,姜双玲这个夜晚睡得很沉,什么梦也没有做,一闭上眼睛,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熟睡让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她闭着眼睛往身边的地方摸了下,睡在她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姜双玲半睁开眼睛拿起旁边放着的手表看了一眼,和平日里起床的时候差不多,远远的还能听见轻微的号声。
想着昨天夜里这男人醉了酒,对方可能宿醉难起床,没想到这人的生理钟十分强大,照旧还是起床出门了。
姜双玲换上衣服,在两人的房间里找寻了一下,很好,没有发现口琴的踪迹,这男人还记得带着口琴在外面练习。
姜双玲满意地点了点头。
伸了一个懒腰,姜双玲出去给孩子们煮了面条,让他们自己学着泡了奶粉,两个小家伙哥俩好地嘴边喝了一圈白沫互相嘲笑,最后一起背上了小书包。
“妈,今天晚上回来还有好吃的吗?”齐越拽了下书包上的一只小老虎,好奇地问。
一旁的姜澈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姜双玲失笑:“你们俩可真会想好事。”
尤其是他们家的齐越小同志,最擅长做梦。
怎么可能天天吃得那么丰盛,不过最近他们家确实连续吃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