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种地的赵柯然还给许家下了拜帖。不过他下的不巧,许文武跟着许家商队去南边卖细盐去了。不仅是他,景阳有盐矿的那几家,都去了。大家都想打下南边的细盐市场,多赚点钱。回来得有些日子。
这地种的差不多了,许文武终于回来了。赶在超市开门前一天,也是会挑日子的。
许府不似县衙破旧,其富贵逼人的程度,都快赶上凤阳的赵府了。
有不少屋子的房顶上铺的都是琉璃瓦,木雕与石雕工艺绝美,将雕梁画栋一词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赵县令可是有何要事?”许文武心里其实有些不想见赵柯然,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遇着赵柯然自己一定会脱层毛。
赵柯然喝了口茶,发现茶不好喝后便放在了一边,“许家主可知拿了‘滩晒法’制盐方子的只有许家?”
许文武还真没想到,他奇道:“怎么王怀义他没要吗?”
“没有。”赵柯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有盐湖的除了许家,就只有王孙钱范四家。他们都没要,想来是商量好了,想要谋算些什么。清水捞白银这种事情,只要让了利益出去,可就不算是清水捞白银了。”
许文武皱着眉头思考着赵柯然的话,赵柯然说的其实没错,一家两家的不要倒还能理解。可是,几家都不要,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说出去谁信啊。
“他们这是要串通一气,到时候卖了我许家的盐湖,白拿制盐方子?”许文武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也不对。唇亡齿寒,他们不会这么蠢。难道是,要偷?”
赵柯然笑了笑,“他们想用什么法子,又到底懂不懂唇亡齿寒,都不是你我能猜得到的。”
许文武神色凝重,回忆了起来,“这些日子在南边卖盐的时候,遇着了范家的。我为了拿下份额,盐价定的比他家低。难怪当时范老头说我笑不了多久,合着这是准备好要算计我许家了?”
“他们能算计到你,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私盐’,你没有‘私盐’不就可以了?”
“这不可能!”许文武一口拒绝,“这盐湖是许家在景阳的立根之本,若是报上去算了盐税,这可少了一大半的收益啊!”
赵柯然早就料到许文武会拒绝,“若我能说服盐官,将许家的盐定为官盐,并且让整个大元都知晓‘许盐’之名呢?”
让整个大元都知晓,这么大的名声,许文武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问道:“赵县令为何要如此帮许家?”
赵柯然微微笑道:“不是帮你们,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都可以吃上盐。”
许文武心中震动,他当真是小瞧了这位小县令了。
“还有,即便没了那大头盐税为根本,也可以有别的啊。”赵柯然神神秘秘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子,推到许文武面前,下巴点了点,“打开看看。”
许文武将信将疑的拿起布袋,打开一个口,探头看去。只一瞬,便立即收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幸好他之前让下人退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门。
“这么上乘的宝石县令大人是哪里来的?”许文武的手有点抖,想着刚刚的惊鸿一瞥,宝石身上闪着的微光,“不,不对。这已经不是上乘了,这简直就是极品啊!”
“这些算的了什么呢?”赵柯然继续说:“许家主想要,我还有更多。只是现在想要和许家主谈一个买卖,不知道许家主想不想听?”
许文武是个聪明人,赵柯然不想说,那他便不再问。至于买卖,“当然,赵县令想要许家做什么?”
赵柯然之前有试过灵核的硬度,有点像玉石。不似真的钻石那么坚硬,但却比钻石还要耀眼。“用这些宝石制作首饰,打开奢侈品市场。南边那些世族们的真金白银,许家主想赚吗?”
想!当然想啊!
“我来出原料,许家主负责制作雕刻工艺还有销售。最后分成嘛,五五分?”销售是个累活,除了有人脉送上去,还得负责运输,造势。赵柯然想做个清闲掌柜,便也不想太占人家便宜。
许文武没想到赵柯然会和他平分利益,要知道,这市面上的宝石虽难得但也有。可赵柯然给他的宝石,却是难得的极品。仿佛有光在宝石上萦绕,炫耀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而且他隐隐还看见那祖母绿里竟然有植物暗纹。
赵家不愧是世家,这家产着实是他们望尘莫及,许文武不敢贪多,便说:“许家要三成即可。”
赵柯然估计对方是怕要多了凤阳赵家会找他算账,赵柯然也不想在这事上多做争辩,但也为了让许家心安便说:“五五就这样说定了,不过河东村那些地许家主可得再让我多种几年。”
许文武连连点头,就是把那一百多亩的地都送给赵柯然,他也是愿意的。
赵柯然说:“景阳是边关小县,想要打入上流社会不容易,我这里有个法子,倒是可以用一用。”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