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和他说会对火|药做些改良,他倒是没想到是如此景象。
看着愣神的许郡与沈松柏,想到赵柯然提醒他不要与别人说他会制火|药一事,便隐了下来,出声提醒道:“北丹骑兵跨过了‘屏障’进攻了。”
沈松柏立即回神,指挥着火器兵们扔点燃引线的火|药罐子。
罐子里面还装了不少铁片,只要插入身体,那除非割皮扒肉,不然这铁片可取不出来。
北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元人会扔“天雷”。
刚镇定下来的马匹再次陷入癫狂,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自己解决了自己。
北丹骑兵彻底丧失了战斗力,阿古德意识到,这不是“天雷”。这是大元人制作出来的武器。
他瞬间对这种武器入了迷,他能想象,若是自己能得到这种武器,该有多好!
整个草原和大元,都会被他收入囊中!
阿古德不仅完全没有退意,甚至命令部下急速向前。
他要得到大元人神秘的武器,然后再杀光大元人。
北丹的骑兵已不成气候,沈松柏便下令停止了扔火|药罐。
“停下吧,元帅说陛下密信,西厥部投诚,火|药罐不要伤了他们的将士,他们可也是算我们的兵力。”
许郡对于西厥的投诚半信半疑,当烟雾散去,他策马前进,领着大元将士冲锋陷阵。
两军陷入混战之时,本挡在他们前面的西厥军四散开来,并不与之争斗。“冲散”了西厥军的肉盾之后,大元军与北丹军正式交战起来。
而那些穿着灰色皮毛的西厥军竟然真的调转刀口,将兵器对准了北丹。
北丹军被西厥军刺伤的时候,他们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许郡见状笑了一声,嘿,活久了什么事都能遇到。
沈松柏则带着火器兵们跟着霍远的小队绕过战场,伺机毁了北丹老巢。
这次的战役,可以说是大元将士们在冬日打的最畅快的一场仗。
他们手中新换的刀剑足以让北丹的兵器裂开口子,他们穿着暖和的棉服,棉鞋,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哪怕是露在外面的手背都被袖子上突出的一块棉布所遮盖,并不觉寒冷。
他们丝毫不会担心,因为寒冷而无法活动关节。也不怕布里塞多了杂草保暖,而抬不起手挥舞刀剑,无法自保,无法反击。
出征前,他们就知道,之前去了景阳学医的战友们全都回来了。
还有四名医术了得的大夫,也跟着大军前来征战。
他们这次也不必担心,受伤了无人医治,只能等着伤口恶化,活活等死。
以往的所有不利在此战中都迎刃而解,当他们要营救的赵大人与他们半路相遇,可元帅还是说了继续前行时,他们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场仗或许是最后一战。
他们的身后就是青玉关,他们的陛下此时就在关内的景安府。而大元所有的百姓们,也都在那一墙之后。
这么多年的征战,百姓们打不起,他们也耗不起了。
多年未踏足故土亲见家人,思念早已如魔一般缠绕着每个大元将士的心间。
而西厥大军的加入,让他们看到了更多的希望。大元的将士们越战越勇,心头的血液快速流动,让他们不畏生死。
这一战,他们想要打出一个完美的结果。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耳欲聋,大元军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往两侧散去。还不忘提醒身边的西厥军和他们一起散开,免得被马误伤。
骑着高头大马的大元骑兵威风凛凛,他们在高处俯视着战场,郭参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