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王老与他的老同志们,最爱唱的那首歌。
“在攀登的队伍里,我是哪一个。
在灿烂的群星里,我是哪一颗。
在通往宇宙的征途上,那无私拼搏的就是我。在共和国的星河里,那永远闪光的就是我。
不?需要你?歌颂我,不?渴望你?报答我,我把光辉融进,融进祖国的星座。
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祖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我。”
女声高昂而蕴满情?意,雨声缠绵,风雨飘摇的里,帝都的建筑稳稳当当地伫立在这里。
王老,您看的到吗?七十年了,风雨未变,可中国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中国了。
——看到了。
可是呀,七十年太短,一辈子太长,我想再用一辈子的时间,给中国再挣几个七十年。
无比灿烂的七十年。
*
路鸣和许儒城打算结婚了。
是了,一对活了七十多年的知己,来到了两具十八、九岁的身体,才?打?算结婚。
但此结婚非彼结婚,如今的二人还没有到领证的年纪,只是办一桌酒席,走个过场。
许儒城买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穿上去显得笔挺非常,路鸣则是穿了一条碎花长裙,裙摆大而张扬,这可是他们年时时候最流行的式样。
婚礼请柬是许儒城手写的,红色的卡纸,配着烫金笔书写出来的端正小楷,一笔落下,不?减飘逸。
如此精美而富有诚意的请柬,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烧了几张。
“发了请柬就要请喜宴,你?出钱还是我出钱?”路鸣故作吝啬地对许儒城问道。
“葛朗台阁下请放心,咱们国赛数模的奖金下来了,1500宴请宾客,绰绰有余。”许儒城的语气不?紧不慢。他们二人商议着,要在布鲁新开的小饭馆里请喜宴。
请柬发出后,秦宇恒来了一趟,令二人意外的是,他的怀中还抱了一条可爱的大金毛。
“宇恒。”许儒城大步向前,如今误会已经全然解开,他们师生二人的芥蒂也早已不?再。
因?此,许儒城给了秦宇恒一个大大的拥抱。
无声的力量。
“老师。”秦宇恒低低地喊了一声,似有万般情绪萦绕心头。
这半年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生离死别,幸好蓦然回首,还有老师站在原地。
“宇恒,来早了,明天才?请客呢。”路鸣请他入屋坐下,还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路前辈。”秦宇恒抱着大金毛进了门。
那条狗极乖,吐着大大的舌头,看上去忠诚而聪慧。
“这条狗是……”许儒城摸了摸金毛的头,像是有灵性一般,那狗子主动蹭了蹭许儒城的手心。
“是王前辈生前养的。”秦宇恒笑笑,“叫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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