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瞪向自己男人,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想都能想得出来。
张雪兰瞪着自己男人。
梁进锡也看向他。
徐政委一脑袋的包,轻咳了一声,道:“我能说啥?我就说进锡这媳妇娶得好,早知道他家里藏着这么一个,咱还替他操什么心?进锡也真是,咋就不早跟我们说了呢?那我们也不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了是不是?进锡,我后来听说你媳妇跟你还是青梅竹马是不是?”
是当初郑旅长处理结婚申请时跟他打电话时说的。
几个人说着话时于冬梅和林舒也已经从厨房出来。
于冬梅听到徐政委的话也好奇的看向林舒,道:“小林,你跟梁营长还从小认识呢?我们还都以为你就是下乡跟梁营长相亲认识的呢。”
他们都知道梁营长老家是原河县那边大山里的,林舒是下乡过去那边的知青。
就猜是梁营长家里人喜欢林舒,把她定给梁营长的。
没想到原来是从小就认识的。
林舒点头,道:“嗯,小时候就认识呢,我们两家是亲戚,当初我下乡,我妈特意让我过去那边的。”
又笑道,“我听我婆婆说,我小时候就喜欢缠着梁大哥,不过他不耐烦陪我玩,很烦我。”
至于她打他的事当然就忽略不说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于冬梅笑道,“很多男娃儿都这样,我家那俩小子小时候也那样。”
气氛一下子就热络了起来。
等菜都上齐了外面王团长也到了大家一起坐下吃饭,一起说说话,主要就王团长跟徐政委两个人聊,聊这边团里的情况,梁进锡就听着他们说话,不问到他,很少开尊口,偶尔照顾一下身边的林舒。
他们没提过前不久才调走的李政委。
只是在于冬梅说起家属院的情况时,徐政委随口就问道:“对了,嫂子,我昨天刚来就看到了一份离婚申请,是一位连队指导员的,他的情况你了解吗?”
于冬梅当然了解。
大家都了解。
于冬梅是个爽直口快的,直接就“呸”了声,道:“还不是我们前面那个政委的爱人孙爱英造的孽,马指导员多好一小伙,硬是被她半忽悠半逼着娶了她侄女……摊上这么个老婆,是个人就得离婚啊。”
说着就把孙爱英安排孙秀玲进托儿所,然后孙秀玲虐待托儿所孩子的事说了,道,“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连孩子都下得了手,这家属院多少人都恨毒了她!”
谁家的孩子被人虐待了爸妈能不恨?
徐政委和张雪兰都惊住了。
“所以说,这好心给人介绍对象是好事,但打着介绍对象的名义,把自家不知道什么品性的亲戚就专塞给团里的好青年,那可真是祸害不浅!这孙爱英介绍了好几对,就没几对好的!全部是我们团里最好的年轻人!”
于冬梅提起这个就觉得那孙爱英是个祸害。
“本来自古以来上位者就当谨言慎行,”
林舒笑道,“就算是好心,但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可因为是领导,服从又是军人的天性,很多时候哪怕自己也觉得不合适,可能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对领导来说可能只是一时之意,但影响的却是别人的一辈子。”
徐政委:……
这真的不是指桑骂槐吗?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张雪兰道:“之前不了解,现在看进锡这媳妇娶的可真不错。咱们以前介绍的,不说相貌,可都没她这灵气和大方,先前我们聊在基地办幼儿园的时,一条一条的建议都点到了点子上,脑子清晰又点到为止……没想到进锡有这福气。”
说完看到丈夫那一副憋着了的表情,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古里古怪的,今晚就古里古怪的。对了,之前被你的话岔开,我听见进锡说什么娶妻娶贤,像姓柳的那个那样什么意思?他是说柳慧吗?他怎么会说那句话?你不会还惦记着觉得那个老朋友的女儿柳慧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