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泰不禁一阵感慨,吩咐属下,“告知百姓,愿随着可同往睢宁!”
承德等人闻令,只得奔回,扬声宣告,“相公要去睢宁,你们愿意跟随的,便带上家人和行囊一同前往。”
众多饥民听后,纷纷大喜,齐声大呼,“我等愿追随相公!”
当下一群人,在得到允许后,便欢呼着,扶老携幼,将男带女的跑上前来。
赵泰望见这一幕,不禁觉得身上的担子和责任又重了一分。
“把老幼扶上车,继续出!”赵泰一挥手,然后扯动马缰,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这时清早过来的周荣昌,看见这一幕,现徐州西郊的饥民,有六七成都跟着赵泰离开,心中不禁感叹,“赵相公有刘皇叔遗风啊!”
赵泰允许饥民跟着,让本来就行进比较缓慢的队伍,变得更加缓慢。
“相公!照这个度,估计没个五六天,到不了睢宁!”承德说道。
赵泰回望拖得老长的队伍,遂即决定,“这样吧!你押着车辆,带着饥民慢慢走,本官先去睢宁,提前准备好安置事宜!”
这么多饥民过去,肯定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后面才不会出乱子。
承德抱拳道:“卑职领命!”
赵泰遂即招呼道:“承虎,你领几个人,跟本官走!”
语毕,赵泰一夹马腹,脱离了大队,向睢宁方向奔去。
睢宁与徐州相临,在徐州与楚州中间,赵泰第二天中午,就进了睢宁城。
一进城,给赵泰的感觉,就一个字“乱”,城里到处都是兵。
赵泰没着急去县衙,而是拉住一名士卒,询问徐二柱、孙礼、刘墩几人在哪。
“三位千户,在酒肆吃酒!”士卒不知赵泰身份,可看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披甲的军官,不敢怠慢,如实回答。
赵泰让那士卒指明方向,便一路来到酒肆外,正好一名士卒,醉醺醺的出来。
赵泰便问道:“徐二柱,孙礼可在里面?”
那士卒喝得身子打晃,不忘训斥道:“大胆,怎敢直呼千户大人名讳!”
赵泰黑脸,一把将他推开,那士卒站立不稳,跌倒于地。
赵泰遂即大步进来,便见酒肆里面,四处都是乱醉如泥的军官和士卒。
“孙礼、徐二柱、刘墩,你们几个给老子滚出来!”赵泰气不打一处来。
楼上窗户推开,一个大汉探出头来,“哪个撮鸟,敢喊咋家,叨扰咋家酒性……”
他刚骂完,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赵泰,然后便是一阵蹭蹭的脚步声,几名衣着不整的军官匆匆跑下来。
“哎呀!公子回来了!”孙礼等人欣喜道。
赵泰道:“方才哪个龟孙骂我?”
徐二柱尴尬挠头,“不晓得是公子,公子见谅。”
赵泰黑着脸,众人把他迎进雅间,徐二柱等人喝了不少,没注意赵泰脸色,还在嘚瑟。
“公子,看见没有,老徐我升千户了!”徐二柱拍着胸脯,让赵泰看他盔甲。
其他几人,也都是炫耀,“公子我现在也是千户。”
说着话,几人还一屁股坐在桌上,也没人请赵泰先入座。
赵泰自然不会惯着他们,当即就是一脚,把一屁股坐在主位的徐二柱踹到地上,大声喝道:“本官现在是宣抚副使,你们是万户,也得归本官节制,都给老子起开,站好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