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并不意外的还保持着交流,却仅仅能以陌生人的身份,是lock和水青元帅了。
不知?道以后霍清知?道了自己就是lock这件事是会气急败坏还是会怎么样,因为就现在看来,这可恶的女人倒真是自己粉丝的——而现在她?对自己嫌弃到拉黑,删除,撵人。
自从他给她?回了私信后,霍清就一直试图在TIS上和他交流。
一开始周放忍怕暴露太多?,表现的刻意敷衍和冷漠了一些,但这都没有耽误霍清在这个破软件上对他的‘热情洋溢’。
直到在青海那两天,女人偶尔和她?的‘偶像’抱怨对设计稿不放心的时候,周放忍才忍不住指点了两句。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习惯了和霍清在TIS上聊天了。
甚至,他们以这种陌生人的身份在网上的聊天比在微信上,现实里还要更多?,周放忍盯着手机屏幕上发过来的信息,只觉得可笑?又滑稽。
其?实女人也没说什么,就是和‘lock’报喜,说竞争和结果都很顺利罢了。
但参与?了全过程的周放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过程并非有她?说的这么轻松呢,霍清还真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周放忍垂着眼睛,半死不活的回了这只报喜鸟:嗯。
之后还没等?霍清再回话,微信就震动了下,弹出许沉添的消息:[阿忍,离职手续办好了,你下午过来一趟吧。]
周放忍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窗外,好家伙,看来这个澡刚洗完就又要湿透了。
对话框里许沉添还在发信息:[阿忍,你怎么突然辞职了,真的决定了么?离职手续没你本人交到人事部之前?,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周放忍微微蹙了蹙眉。
说实话,他一直都觉得有些奇怪,在他打了辞职报告交上去的这两天里,看起来最不敢置信的居然是这位许经理,几次三番的问了他好几次为什么要辞职,理由,等?等?等?等?……
说实话他就在帆卓工作了不到两个月,和这位许经理也不算特?别熟悉,所以他此刻突兀的关怀就显得格外莫名其?妙。
但周放忍也毕竟不是那种有什么问什么的毛头?小?子了,沉默半晌,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就简单的回:[谢谢,已经决定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说完,周放忍撂下手机,开始换衣服。
旁边熬夜熬了一宿写论文,此刻正困的哈欠连天的余辞泪眼巴茬,含糊的问:“刚回来就出去啊?”
“嗯。”少?年穿衣服速度极快,他又变回了一如既往的‘不修边幅’,不再穿西装,随随便便的一身浅蓝色运动服让周放忍显的就像个不成熟的高中生。
他想到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把卫衣帽子扣上的时候回了余辞一句:“去办辞职。”
“啊,真要辞了啊?干嘛不干满半年?”余辞其?实之前?就听说了,但对于周放忍这么坚决总是有些懵,毕竟帆卓是人人都知?道的大企业,名企业,对于他们建筑系的来说,能去实习真的是挺不容易。
——结果周放忍去实习了两个月,居然就辞了,谁看了不说一声胆子大?虽然余辞知?道以周放忍的水平,也的确不需要那种名企业傍身就对了。
如果不是因为申请境外大学读研需要这个实习经验,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去。
别人不知?道,但是余辞作为周放忍的兄弟,和他处了四?年的室友……还是知?道他在TIS上的威名的!
余辞:“那你现在辞了,香港那申请还能过么?”
“没问题。”周放忍眼睛微垂:“其?实实习经验只要有两个月就好了。”
他递交过去的设计作品已经通过了,只是,当时自己不知?道就怎么鬼迷心窍了,莫名编造了一个‘六个月’的前?提。
现在想想和霍清有关的一切,还真的就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笑?话。
周放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儿,在那个花蝴蝶一样的女人身边时还尚且没有这么鲜明的感受,直到现在被冷冷的现实敲醒了,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之间,都快有点陷进去了。
倒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他比谁都知?道他和霍清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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