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揉了揉疼的脑袋“感觉自己过上了小说里的生活。”
系统“什么小说?”
林涵平铺直叙“余华的《活着》。”
系统“。”
林涵冷笑“今天敢打句号,明天就敢打我。”
系统“……感觉自己过上了诗一般的生活。”
林涵毫无好奇心地配合“什么诗?”
系统“杜甫后期的诗。”
林涵“。”
系统冷冷地道“今天敢打句号,明天就敢打主神。”
林涵“说不定主神乐意让我打呢。”
系统“呵呵”两声“说主神乐意让你打,还不如说我乐意让你打。”
林涵“那你愿意让我打吗?”
系统“……不愿意。”
*
程淮回来时,天已经微亮。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锋利的长眉微蹙起,薄薄的眼皮红,长长的睫毛抖了几抖,抬起幽深的眼眸,眼白处爬上了红血丝,脸色苍白到青,看起来冷极了。
这个角度没了睫毛的遮挡,怨毒和恨意便从心底浮上眼底,浸入漂亮的眼珠中。
单薄的肩膀撑起简单的衣衫,他脚步也不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从门外进来,见林涵倒在皮质的沙上,意识已经不清了。
靠近沙的地上堆着空啤酒瓶,地方狭窄,她却还要平躺,从身前支起的手腕没了力气,散散垂下去,指尖轻轻摩挲着洁净的地板。
程淮走过去,俯下身,林涵似有所感地一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贴着他的手掌心划过。
她意识不清明,散开的头如墨,琥珀色的眼眸里涌上一波一波的雾气,雾大了,便汇集成晶亮的泪珠,要落不落地缀在眼眶下方,随着睫毛的眨动轻轻抖动。
林涵是个喝酒不上脸的人,越喝脸越白。
脸越苍白,便衬得唇色越红。
她侧过脸,一个和程淮面对面的姿势,浓密的眼睫被泪水濡湿了,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抖,苍白的面颊被眼泪划湿了,侧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脆弱。
她看不清,也看不见,只能凭最基本的意识在喊“程淮……”
声音小得好似猫叫,微弱又破碎,仿佛这个名字是硬生生地从心底剜来的,带着血淋淋的伤痛。
程淮凑近了去听,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身形陡然僵住了。长睫毛不知所措地垂下,在俊秀的脸庞上投下一层脆弱的阴影。
乍亮的天光被灰色的窗帘挡住了。林涵喝醉了,他知道。林涵现在意识不清醒,他也明白。
她喝醉了会叫他的名字,头疼了会带着一丝委屈喊“难受”。
她还能说什么。程淮想知道。
他想去听林涵的真心话。
她躺得不安稳,长腿委屈地蜷缩在沙上,方寸之地伸展不开,也不舒服。
无知无觉又醉蒙蒙地一翻身,膝盖率先磕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出一声闷响,额头差点装上茶几的桌角,被一阵轻柔的风一带,极其自然地避开了磕撞的角度。
林涵在意识朦胧之中突然想起那些没在意过的小事。
高中时放学后的时间里,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研究乐谱,清瘦的少年就不声不响地坐在她旁边,安静地写老师布置的卷子。
他沉静又沉默,仿佛不曾分给旁人一个多余的目光。
直到橡皮掉在了地上,她放下乐谱去捡,抬起头时视线无意扫过桌角,却现一只年轻的手轻轻伸出,挡住了这尖锐物,免得她磕伤额头。
这只手实在漂亮,指节细长,骨节分明,也实在温柔。
林涵的心因为这小小的细节轻颤了一下。
她胳膊痛,腿也痛,膝盖已经有了一片青紫,却偏偏被这小事勾回了记忆。
她闭上眼睛,又轻轻叫了一声“程淮。”
程淮垂下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响,说“疼了才知道叫程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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