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似乎意识到傅燃的注视,朝着这边不经意地抿起唇,笑了笑。他把食中二指并起放在额角,行了个吊儿郎当的美式军礼,算作打招呼。
这的确是十八岁的岑年,傅燃想。
他对岑年点了点头作为回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剧本。
不知怎么的,好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燃哥,这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李阳突然问。
“怎么了?”傅燃眉头动了动。
李阳指了指剧本的页脚,那里刚刚被傅燃握着,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
大半页纸都折起来,还有一小段被撕开,里面的字句也支离破碎到不能看了。
像是一张没有寄出的信,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话。
……再没机会被人知晓了。
。
这是个安静的夏日午后,室内的空调开的很低,有点冷。
傅燃合上了剧本,不再说话。
他垂下眼睑,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在发呆。这时,傅燃的手机响了。
“喂。”
“傅燃?我是李延。你记得我之前提过《不寄他年》那个本子吗?刚刚得到消息,投资方指定了主演,要那个岑、岑年来演,”李延气呼呼的说,“你还是别接这部了,有那位少爷,这电影绝对扑。”
显然,李延也没少听关于岑年的传闻。
“你确定是他?”傅燃顿了顿,问。
“对。”李延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我……或许可以争取一下,换掉他,但我还没见到合心意的孩子。”
“不用换人。”傅燃平静地说。
李延以为傅燃是放弃这部戏、不打算出演了,他有点惋惜地说:
“也行,你别掺和也好。就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本子。”
“不用换人。”傅燃重复了一遍,顿了顿,说:
“《不寄他年》这部戏,我接了。”
“……”
“你脑子坏掉了?”李延难以置信道,“你是清醒的吗?!”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说:“当然。”
他很清醒。
“你可想好了,这部戏里有吻戏、甚至还有几分钟的床戏。”李延说,“要不,还是换别人吧。我看那谁,李若光就挺想上的,他团队还指望能跟岑年卖卖腐。”
“我不接受。”傅燃眉头皱了皱。
吻戏,床戏,暧昧……让岑年和别人演?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