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去了以后,”他阴冷地笑了笑,“我要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突然,铁门传来一阵声响。
吴端阳一愣,循声望去。
他的眼睛一点点张大,闪过一丝惊喜:“傅燃……”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冲他点头:“你好。”
傅燃和身后穿着警服的青年交谈了两句,两人似乎很熟,青年笑着捶了捶傅燃的肩,关门出去了。
“傅燃……”吴端阳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他带着期盼看向傅燃,不知哪来的自信,“你来看我?我是被冤枉的。”
傅燃很淡地笑着,不回答。
吴端阳看他这样,以为傅燃是默认了,他甚至认为,傅燃的微笑是在无声地鼓励他往下说。吴端阳又惊又喜,脸都有点扭曲了,他颤抖着问:
“跟岑年搭戏,你是被逼的吧?!”
不等傅燃回答,他扭曲地笑了笑,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一定是被迫的……呵呵,没关系的,岑年这个贱人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他这种渣滓,我真恨,刚刚没能直接杀——”
下一秒,他的话卡住了。
一片薄如蝉翼的刀,横亘在他的咽喉处。刀刃锋利,折射着审讯室里惨白的光。
傅燃仍是笑着。
他甚至非常冷静。
他带了刀来,他找了绝妙的理由,他把每一个细节都计算的一清二楚。
——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是真的想杀了吴端阳。
死亡的威胁如同潮水,一瞬间淹没了吴端阳的口鼻。
他抖成了筛子,惊惶地看着傅燃,涕泗横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两秒后,在这种过度的恐惧中,他失禁了。
“救,救命……”吴端阳拼尽全力,也仅仅挤出了几声蚊子似的叫声。
傅燃面上带着笑,他的表情甚至像在与人谈合作事宜、或者寒暄闲聊,但眼底却一片冰凉。他看吴端阳时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前途就毁了!”
吴端阳惊恐的无以复加,他试图和傅燃谈判。
闻言,傅燃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着低声说:
“那就毁了吧。”
吴端阳看着傅燃的表情,发现,傅燃竟然是认真的。
——他真的不在乎。
吴端阳的脸色染上了绝望的惨白,他嗓子似乎被人掐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傅燃看着吴端阳,半晌后,他轻声问:
“你想活着?”
read_xia();